“是。”
骨狸觉着自己跑得快飞起来了,事实上自己真的飞起来了,转眼间骨狸就已被玉桑捏着后颈提了起来。
骨狸一动不动,一脸悲痛。
自己才刚刚从牢里面跑出来,又被抓了。
嬴政上前,打量玉桑手中的黑猫。
骨狸想自己也挣脱不了,只好与嬴政大眼瞪小眼。
片刻嬴政道“打晕了关着罢。”
“是。”玉桑应声。
什么?打晕?现在自己不过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犯得着打晕吗?就不怕把自己打死吗?
不容骨狸多想,自己就后颈一痛,陷入了昏迷。
秦国宫殿,长安宫中,夏太王太后靠在软卧上,闭着眼轻轻撑着头,她几丝苍老的面容带着憔悴,一个宫女给她按着肩,宫殿中点着熏香。
门外有宦官喊道“王上驾到――”
夏太王太后睁眼,就见嬴政推开了宫殿门。
宫女唤了句“参见王上。”便弓着身子退到一边。
“政儿,你怎么来了?”夏太王太后准备起身,却被嬴政拦住道“政儿自然是来看望祖母了。王祖母,您身子不好,不必顺着孙儿。”
夏太王太后只好继续靠坐在软卧,咳嗽道“我这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啊,咳咳咳。”
嬴政坐到软卧一侧给夏太王太后拍了拍背。
夏太王太后顺过气来,拉过嬴政的手,慈祥望着他道“政儿啊,许久未来看望祖母,最近过得如何?看着都有些瘦了。”
嬴政答道“一切都好,王祖母不必担心。”
“一切都好便好。”她顿了顿声,眼睛有些湿润“祖母啊,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看着政儿你啊,纳几个妃子,有那么几个子嗣,祖母好抱抱我们政儿的孩子,祖母的曾孙儿。”
“王祖母……”嬴政有些为难的模样。
夏太王太后说到动情处,扶了扶眼泪,又道“政儿啊,你也是早该到婚配的年纪了,一国之主,是缺那么个旁侧之人啊。”
嬴政不言。
夏太王太后拍了拍嬴政的手,温柔又道“政儿啊,到你生辰宴席时,各国都会派公主大臣前来祝贺。政儿你可记得这赵国公主逢月啊,你父王在赵国作质人时,你都是在赵国长大的。你父王生前可说过你们打小就喜欢呆在一处,现在她啊,才貌出众,在各国都是名声在外的。再过几个月,她便会随各公主前来为你贺寿,你可不能亏待了人家。”
赵国公主逢月?嬴政思索。
夏太王太后见他不回话,便慈祥笑了笑道“政儿啊,你华阳祖母和你母后也定是盼着你好的。”
“是了。”嬴政应声,心中却是忆起那逢月模样,皱了皱眉。
听见嬴政应声,夏太王太后放了心。
“政儿来了,就陪祖母用个膳再走吧。”夏太王太后温柔道,又唤人来道“来人,准备晚……晚膳咳咳咳。”话说完,夏太王太后咳嗽起来。
嬴政见夏太王太后模样,又给夏太王太后顺了顺背,道“王祖母便休息吧,孙儿若有空便会来看望王祖母,晚膳便不必了。”
夏太王太后虽想留下嬴政,可自己身体却是乏了,她点点头,叹气道“那便如此吧,祖母也有些乏了。”
嬴政扶着夏太王太后躺下后,便道,“天气凉了,王祖母得注意身子,孙儿退下了。”
嬴政出了长安宫,守在宫门外的玉桑提着一个木笼跟上嬴政。
黑猫卧在木笼里,像是睡得香甜一般。
“赵逢月。”嬴政默念一句,语调清冷。
玉桑问道“王上,那只黑猫我已找了个笼子关着了,之后如何处理?”
嬴政望向黑猫,这只猫这个睡像,怎么跟那个女子如此相像。嬴政抚了抚额,许是最近没休息好,才会胡思乱想。
“送到秦川宫中去。”嬴政道。
“是。”玉桑虽应声却是疑惑,王上何时对这些小时这么上心了,不过是一只黑猫罢了。
秦川宫内,嬴政似是有些疲倦,靠在了木椅上。
玉桑把木笼放在了地上,道“王上,那属下退下了。”
嬴政摆了摆手。
玉桑离去,两个宫女和上了门,分别守在门边。
嬴政望向木笼里的黑猫,似乎睡得很沉。
不过一会,有人敲了敲殿门道“王上,属下有事禀报。”是玉桑的声音。
嬴政抬眼,“不是退下了吗,又有何事?”
“属下本已退下了,却得到天牢消息,昨日那闹珑清宫的女子不见了,牢门都未有损坏,她却平白的不见了。”玉桑道。
嬴政皱眉,望向笼里的黑猫。冷厉道“在宫中,一个地一个地的搜,至于天牢的侍卫,全部领罚。”
“是”玉桑应声。
怎会如此蹊跷?嬴政想,遇到这女子,自己像是半刻闲不下来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