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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吗？”
牛德发摇头，他抿嘴长吸一口气，缓过累劲儿：“黄医生，您的气消了吗？”
李斌微微点头：“消了。”
得了这两字，牛德发觉得自己受了两天罪值得了，有这两字他就能和董事会的姑父交代了。副院长的职位能保得住，意味着有油水捞，他送出去的礼还能收回来。
“那我这护工……”
“继续做。”一边翻看昨天他经手的病人的病历本，一边李斌敲打牛德发：“我这人很好说话。”
“只要你不做害人的事儿，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还有句话我想告诉牛副院。医生是一个医院的资本，尤其是医术好的，他们到哪个医院都不愁吃饭。”
牛德发没说话，似乎在沉思，李斌试着给他按摩了几个穴位，让他舒服一点儿就撵出去查房去了。昨天送进来的伤者伤情大多数都稳住了，还有少部分的病人在重症监护室。
家属们陪床的陪床，准备后事儿的准备后事儿，很真实，人生老病死必经轮回。
刚回到专家室，新来的一个小护士跑进来，气喘吁吁的：“黄医生，外面有警察找你。”
“警察？”
难不成是调查杜峰的事儿吗，不是调查完了吗，抱着好奇心出去，就见个熟人穿着警服。
走过去，两人互相打了招呼，带头的警官不是别人，正是卧底杜峰事件的宋警官，另一个李斌不认识。来往的病人对来警察这事儿见怪不怪，短短几天来来往往的警察太多了。
“宋警官，杜峰出什么事儿吗？”
“不是，有人报警说你打他，导致他进了医院，我们调查一下。”
摇头，宋斤拿出一份验伤报告递给李斌。
大概翻看了一下，李斌知道是谁了，这是一份肖峰的验伤报告。只是伤势完全是胡扯罢了，他单纯的踹了他两脚，控制好了力度，绝对构不成内伤，还脾脏破裂。
“我是正当防卫。”
李斌把手背在身后，一枚硬币出现在手中，好在他一直有个习惯，在裤子口袋放一枚硬币转运。对着自己的胳膊来了一下，瞬间皮开肉绽血流出来。
“看，他过来的时候手里藏着刀片，割了我一刀。”
伤口是货真价实，从业多年的宋斤又怎么看不出是什么造成的呢？
“确实，那就是他先伤的你了，我们再回去调一下监控。”
“好。”
整个调查结果一片和气，宋斤收工，跟着他的小警员一脸懵逼，到了车上他实在憋不住了。
“您怎么不带他回局里问问呢？”
“没必要，肖家的验伤报告是假的，这位身后站着宋家，你觉得警局能惹的起那个？”
当时做卧底，就是林正派人托关系，肖家和林家连比的资格都没有。
“何况，肖家的肖峰是去调戏人家老婆，我们做个过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