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节这破别墅唯一可取的就是隔音不错,”傅闻善淡定地解释道,“吴燃跟周英甚至会在房间里练舞,外头也听不见。而且就算真的听见了什么,我就说你发酒疯了。”
谢晚星立刻瞪他,“凭什么是我发酒疯,怎么不是你发酒疯?”
傅闻善心想,因为你昨晚真的发酒疯了,而我,就是那个酒疯受害者。
但他还是选择了顺着谢晚星。
他点了点头,“你要说我发酒疯也行。”
知道节目组的人听不见以后,谢晚星多少放松了一点。
他重新靠回了床上,把手里的烟灰弹到了床头的空盒子里,他认真地开始思考,莫不是他上辈子欠了傅闻善很多钱,这辈子才一次又一次地栽在了傅闻善的手里。
他堂堂谢家的小少爷,自打生下来就没吃过亏,只有他把别人气死的份。
如今却也风水轮流转。
轮到他被人搞了。
d心累。
·
傅闻善在旁边不敢说话。
他的心境在经过昨晚那一睡,直接起了质的变化。
他已经开始原谅谢晚星之前对自己的种种差劲态度了。
因为一切都有了解释。
他居然强迫一个花花公子给自己当零,还是两次,是个人都要气上一气的。
傅闻善深沉且装逼地想,这也不能怪谢晚星,怪他,谁让他器大活好,谢晚星昨天搂着他要了第二次,简直是千娇百媚,销魂蚀骨,完全看不出攻气。
搞不好以后都攻不回去了。
实属人间惨案。
不过如果谢晚星真的攻不回去了……傅闻善冷静地抽了口烟,觉得自己可以,且有必要对此负责。
但他还没来得及想好要怎么负责,他们阁楼的房门就被人咚咚咚敲响了。
周英元气活泼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
“谢哥,傅哥,起床啦,都九点了,你们再不下来早饭都被吃没了!”
屋子里一时十分安静。
他们差点忘了今天还要录节目。
谢晚星和傅闻善飞速地互看了一眼。
谢晚星嗓子哑了,根本没法高声说话,所以是傅闻善回应的,“知道了,我们马上下去,你先去吃吧。”
“哦,好!那你俩快点,不然节目组就过来开门了。”周英说完就下楼了。
傅闻善和谢晚星听到节目组来开门,同时背脊一凉。
谢晚星又一次征用了唯一一条被子,裹在身上下了地,去衣柜里拿自己的衣服。
他本来是想去浴室换衣服的,但是随即又自暴自弃地觉得,矫情个屁啊,他跟傅闻善坦诚相见的时候还少吗?
想开了以后,他把被子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赤条条地就开始穿衣服。
傅闻善用了有生以来最强大的自制力,迫使自己的眼睛不去看谢晚星。
但是谢晚星一边扣扣子,一边问他,“你昨天帮我清洗了?”
他这次大腿内侧干干净净的,虽然破皮了,却没粘着什么乱七八糟的。
傅闻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在,“早上抱你去的,你没醒。我就帮你随便冲了下。”
算你个小王八蛋还有点良心。
谢晚星没再说话,阴着脸继续穿衣服。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半高领的衬衫,但他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个,也依旧露出了半个吻痕。
因为是夏天,他根本没带高领的衣服,想了又想,只能从包里翻出了化妆包,感谢他贴心的助理王小明,什么都给他打包好了。
他拿着遮瑕膏,对着小镜子,仔仔细细地把颈边的吻痕给遮住了,脸上也被他打了粉底,遮住嘴边的一些红印。
傅闻善绝对是属狗的,每次都要把他嘴皮咬破。
他给自己补好遮瑕,又糟心地对着傅闻善招手,“你过来。”
他昨天也没手软,不仅挠了傅闻善一胸肌的抓痕,还把傅闻善的耳朵给咬了。
这要是被看见了,谁都能猜到他俩干了什么好事。
傅闻善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走了过来。
他比谢晚星高很多,谢晚星要踮着脚,才能凑近他的耳朵。
乍一看,像极了在献吻。
傅闻善不动声色地看着谢晚星。
光线朦胧温柔的室内,谢晚星的皮肤白皙无暇,像一方上好的白瓷,睫毛轻轻垂下来,牙齿微微地咬着嘴唇,竟然显得有点温柔。
谢晚星三下五除二地把傅闻善的耳朵处理好了。
“行了,走吧,”谢晚星把东西重新装回了化妆包,“节目录制期间,我还是会把你当作普通嘉宾,希望你也一样。”
他谢晚星,不管生活里如何肆意随心,但是对于工作,从来都是认真的。
傅闻善看了他一会儿,才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