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跟他们这种科班的没法比,但是混个及格分还是不成问题。
“我当练习生的时候,公司让我们上过表演课,上了挺长时间的,”傅闻善头也不抬地解释道,“后来因为我演技还成,差点不能以歌手出道。这也是我解约的原因之一,我又不爱演戏。”
谢晚星听完就翻了个白眼,这话让一堆不开窍的小演员听去,估计气得打人的心都有了。
老天赏饭吃,这位大爷不仅不吃,居然还要踹一脚表示不屑。
傅闻善又看了几眼剧本,揣摩了下情绪,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真的变得冷漠且多疑。
他一只手捏着谢晚星的下巴,拇指在谢晚星柔软的嘴唇上轻轻抚过,他盯着谢晚星,像是打量,又像是审视。
谢晚星的呼吸乱了一瞬。
“你是朕的一把刀,我重用你,是因为你锋利,出鞘即见血,”傅闻善微微凑过来一点,他明明勾起了嘴角,眼神里却不带笑意,“但一把刀,若是有了私情,就会变得迟钝,生锈,最终只能被丢弃。”
谢晚星的嘴唇抿了抿,他放任自己的心沉浸在戏里,变成古代朝堂里,那个身不由己的特使处统领。
他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既不恐惧,也不慌忙向帝王表示衷心。
他像一潭死水,底下如何暗潮汹涌,表面却只有心如枯木。
他的睫毛眨了眨,先是平静地和帝王对视了片刻,才认输也认命了一样垂下眼,开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凄惶,“臣,谨记于心。”
他的脸上明明是没有表情的,刻板到接近冷漠,可是那眼神里却带着无尽的绝望,眼睫轻轻地眨一下,都像在人的心头刻了一刀。
傅闻善就被他的眼神勾得心都要软了。
他想,这特么的哪个皇帝受得住,有这么个勾魂的特使,被他这样看上一眼,明君也得变昏君。
这幕戏到了这儿就结束了,下一场就该是御花园里。
谢晚星演完就迅速出戏了,他又把剧本拿起来,重新读了几遍,想再揣摩一次感情。
但傅闻善的手却没从谢晚星的下巴上移开。
他凑过去,捏着谢晚星的下巴,迫使他抬头,手上用了点蛮横的力气,落下去的吻却细碎而温柔。
谢晚星还没回过神,就被傅闻善给抱到了腿上,手里的剧本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傅闻善一边亲谢晚星,一边问他,“这皇帝是不是太暴殄天珍了,遇上你这样的特使处统领,居然只让你办案?”
谢晚星被亲得有些喘气,傅闻善的手已经开始解他的衣服。
他头疼地想,自己到底是该为了明天顺利出发而阻止,还是该爽了再说。
这真是个世纪性难题。
“特使处不办案,那还能干什么?”谢晚星哑着嗓子问,“你少给自己加戏。”
傅闻善已经把谢晚星的长裤剥了下来,扔到了地上,他抬起了谢晚星的腿,对着谢晚星笑了一下,他的眼神很亮,这一笑却带着点邪气,有种说不出的坏,却又让人心痒。
“当然是暖床。”他说道。
·
床有没有暖,谢晚星不知道。
反正地板是暖了,他给捂暖的。
谢晚星再从地板上捂着腰坐起来的时候,发现外头的天色已经从黄昏变得一片漆黑。
他不顾自己满身的痕迹,也不急着去浴室洗澡,第一件事就是指着傅闻善的鼻子说道,“你给我滚回自己家去,现在,立刻,马上。”
相当拔臀无情。
傅闻善自觉理亏,心虚地摸了下鼻子,也没有反抗。
他现在清醒了,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一点,刚刚谢晚星都哭了,他也没停手。
确实挺畜生的。
谢晚星看他不说话,冷笑了一声,自己扶着腰站起来了,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
当晚,傅闻善就被谢晚星无情地赶出了家门,走过几十米的小道,回了自己家。
而第二天一早,谢晚星招呼也没有打,直接拖着行李箱就上了飞机。
他坐在飞机上,戴着蒸汽眼罩闭目养神,一夜过去,他腰还有点酸,怎么躺都觉得不对劲。
他一边长吁短叹,一边觉得自己简直是造孽,别人家炮友要钱而已,他家炮友却是要命。
真说不好谁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