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静观其变了一会,直到真的确定周围没有其他变数,才开始行动起来。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这里不会天黑,他都想借着夜色悄悄摸过去,一切等得了手再说。
不过即便是这样事情也在意料之中的顺利。
陈安就这么施施然的走了过去,挥手折叠了空间,将或坐或睡的七人各自分离,幻术如这世间最温柔的摇篮曲,轻扣着卷发斯图尔特的心扉,迷醉着他的耳膜,弥合着他的双眼,把他拖入最深沉的睡眠。
轻轻的从他的怀中捡起占卜中所见的金壳怀表,陈安的心中一阵难以言喻的悸动,仿佛,不,就是捧着自己的血脉至亲。
血脉不止是肉体上的联系,也同样是灵魂上的纠缠,有些认定只此一生就是永恒。
颤巍巍地将它捧至眼前,目光所致一点脆弱缥缈的魂丝袅袅而上直通天际。
与之前不同,现在的陈安尽管在层次上还是与之前没有什么分别,但能为却大了何止一倍,只是站着不动,“目光”就顺着那袅袅丝线看穿了天幕,“见”到了黑暗空间的种种……
那漂浮着的躯体,容颜一如往昔,成熟的年纪甚或更能让陈安从其上看见姐姐和母亲的影子。
在这种对比美化下,他更感心痛,不过却没有试图从手中的金壳怀表里唤醒轻语的灵魂,就算不甚了解通灵体系,但也是知道,这么肆无忌惮的利用抽取灵性能量必然对灵体本身伤害极深。
正要小心地把它之收入怀中,找个隐蔽的地方将其魂器分离,却忽然心中一动,若有所感地向旁边看去。
在十来丈远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站立着一位头发胡须梳理的一丝不苟的老人,他身穿一袭崭新洁白的长衫,外罩红色大袍,头上戴着蓬松的红绒冠冕,正中位置嵌着一枚烫金圆片。
老人整体上看去慈眉善目的,可陈安感受到极大的威胁,他不动声色地又转首看向另外一个方向。
那里也站者一个人,是一个不算苍老却有着些许皱纹的中年人,与老者的一丝不苟皆然不同,他的头发乱糟糟地堆在头上,身上只是简单地穿了一件黑袍,上面还油光光的尽是赃污。
“你就是那个亵渎了阿尔布达千年荣光的东方小子?”
“疯术士杜威·克里斯曼?”
既然有可能被对方给针对,陈安又怎么会不仔细了解一下可能的对手。
或许在法蒂兰中A级的存被列为禁忌,可在灵媒市场中也就二三十万欧的事情,虽然远远谈不上详细,却也能够知道个大概。
比如,阿尔布达中的两位A级,永恒导师唐顿·道尔斯和疯术士杜威·克里斯曼,还有就是在真理教堂中坐镇的教牧,辉光教会四位红衣主教之首圣言者丹尼尔·帕列斯。
他们再加上二三十个B级,就是整个贝尔加德,乃至整个欧罗最顶尖的超凡力量。
既然招惹了阿尔布达,陈安自然就有心理准备面对两位乃至三位A级的围剿,但现在看来,永恒导师却是抽不开身,只来了两位。
可即便是这两位,也让陈安面色一变。
因为在他的神念感应中,面前的两个A级实在是强的有点过分。
依照他的理解A级和B级之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差距,不是有传言说两三个B级就能堵住一个A级么,可在他真正看到面前的两人时,那种危险感应却是如此的真实,与所谓B级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还有圣言者丹尼尔·帕列斯教牧,两位的到来,说明我真的触犯了西方超凡世界的逆鳞。”
陈安慢慢的转过身,又向身后的红衣主教道。而实际上他的眼中却亮起一抹微弱的烛光,在利用烛光照影的隐蔽属性一点点地分析对方两人的力量构架。
红衣主教丹尼尔依旧站在原地慈眉善目地注视着陈安,似乎一点动手的意思都没有,同样也没有开口说话,还是性如烈火的疯术士接话道:“你明白就好,亵渎阿尔布达的千年荣光,无论你是谁,都要接受应有的惩戒。”
这关乎西方超凡世界的面子不可能妥协,当然,最后这句话,疯术士没说,他虽然有个疯术士的名号,但这来自于对试验对神秘学的热情,可不是真疯,而术士这个称号,与幽元天中的有术之人也不一样,而是来自通灵术士这个职业。
这是一个将灵性能量中特异信息提取出来融入自身的超凡职业。
陈安脸上满是玩味道,既是试探,也是拖延地道:“哦,那不知两位究竟想要怎么惩罚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