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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宿舍墙皮脱落，呈灰暗色，宿舍里有四张上下床。
四张上下床都有蚊帐之类的遮住，视频里，正对着屏幕的是两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
看他们的样子，便是小两口也是感情极好的恋人。
他们正在吃饭。
他们只有一个菜。
菜挺好，是小半只卤鸭，在饭碗旁边，一人一杯冰可乐。
“干杯~”女人端起杯子，道，“祝我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女人对面的男子举起杯子，眼泪下来了。
“哎呀，今天我生日，开心一点，我们也不会一直穷的。
秦氏城建那个新半山公园可以百分之二十的首付，我们的钱快够首付了。
生日也不用买蛋糕啊那些，这不有卤鸭嘛，挺好的。”女人摆了摆手，眼里有光。
男子紧咬牙根，忍着不哭，他的杯子和女人碰了一下。
“来，你今天辛苦了，这块大的给你。”女人说着给男人夹了一大块卤鸭腿。
他们的菜本就差不多四分之一只鸭子，差不多就是一个鸭腿。
这大块鸭腿给了男人后，女人没什么菜了。
男人皱了皱眉，给女人夹了过去。
女人立马闪开，道：“好了好了，你吃吧，我不觉得委屈，咱们来这里打工七八年，虽然有存款，但我一点都不踏实。
买了房，我们穷是穷了，但是开心呀，穷开心，哈哈哈。
我跟你说，我装修都看好了，我想在阳台安个吊床，这样的咱们累了可以躺在那里看看外边的蓝天，呼吸呼吸小区绿化的清新空气。”
女人说着放下杯子，双手比划起来，即便是通过手机，沈炎也依然能看出这个女人眼中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