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子还朝之日,你们就知道自己今日的所做作为是多么的可笑。
为了一个己死的太子,这般大费周章,费尽心思,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空。
“刘尚书可要慎言啊,王侍郎拿的可不是鸡毛,若是你这话传到陛下耳朵里,乌纱帽摘了是小,若是治你个大不敬的罪过,全家都得遭殃啊。”胡维庸笑眯眯的说道。
闻言礼部尚书刘崧心头一惊,忙冲着胡维庸感谢道,“多谢丞相提醒,是下官口不择言了。”
胡维庸点点头笑道,“刘大人何必和一个小侍郎计较,王士嘉奉皇命全权处理太子还朝的事情,事情办好比什么都强,你这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行,凡是出八分力即可,可是王士嘉就不同了,他是这次太子还朝仪仗的负责人,若是有什么纰漏,陛下可是要降罪的。”
“丞相说的是,下官只是看不惯王士嘉小人得志的嘴脸。”刘崧道。
“刘大人好好配合王士嘉就好了,别多想。”
胡维庸不愿意在这里多做停留,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这个礼部尚书盯一会儿,本官还有公务在身,先去忙了。”
闻言刘崧忙恭敬道,“丞相您忙,这里有下官盯着就行。”
“嗯。”
胡维庸点点头,起身就要离开,可是就在此时,却见王士嘉手中拿着纸笔迎了上来。
“左丞相,您看看这个依仗,行不?参考的大宋年间,太子还朝的制式,再加上皇上敲城墙上的登天鼓,不逾制,合乎规范。”
这是王士嘉在不逾制的条件下,能想出来的最宏伟最造势的太子还朝仪势了,既满足陛下的要求,又能堵住御史言官们挑刺。
对这个方案,王士嘉是有十足的信心的。
胡维庸淡淡扫了眼王士嘉呈报的方案,随口道,“可以。”
“丞相大人,您都没看,怎么……”王士嘉讪笑道。
“王侍郎指点江山的样子我都看到了,本官相信你的安排,太子还朝当日必定是声势浩大。”胡维庸笑道。
胡维庸说完,自顾自迈步离开,留下王士嘉愣在原地,有点不明白丞相大人说的话是在夸奖还是在讥讽他,他自诩没得罪过胡维庸啊。
礼部尚书刘崧见胡维庸对王士嘉的态度,心中顿时一喜,还以为丞相大人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呢,原来是听进去了啊。
王士嘉这小人得志的模样,连丞相都看不下去了啊!
“王侍郎。”
刘崧干咳一声,端起了尚书的架子。
“刘尚书,丞相大人这是怎么了?”王侍郎一脸疑惑的看向刘崧。
刘崧心道你小子问我怎么了?
你特么的太张扬了。
刘崧拿捏着语调,用一副上官教训下官的姿态道。
“王侍郎,你还是太着急立功了,太张扬了,丞相大人当面,你在那里指点江山,你还把丞相大人放在眼里了吗?”
“大人,下官只是着急……”
王士嘉想要辩解刘崧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首接抬腿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喊着。
“丞相大人,等等下官。”
王士嘉看着刘崧的背影,眼中划过一丝不屑,低声咒骂道,“挑拨离间的小人!”
其实胡维庸之所以无视王士嘉,绝对不是听了刘崧的谗言,他只是觉得无论王士嘉怎么准备太子还朝的仪仗,到时候都会变成一桩笑话。
即使那天凤还巢太子藏在驾撵中不出来,他也会有办法将捂着的盖子打开,大混乱不敢搞一场小混乱,将捂着的盖子掀开一角,让大明百官看看太子的尸体,还是可以的。
就是不知道太子的尸体,不知道还有没有了?
密信上得到的情报,说太子所在宅院,己经被炸了,火光冲天,房倒屋塌,无论当时太子是死是活,那么大的爆炸也必定是尸骨无存了。
怪就怪朱元璋暴虐施政不仁,害得无数人,家破人亡,人家子嗣要报仇,也是合情合理,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太子还朝,注定会成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