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见状就要一勒马绳,去找王石理论。
一路南下京城,路上极其枯燥,护卫的卫所将士一个个都是木头人,不苟言笑,唯有和王石这个老夫子斗嘴,算是唯一的乐趣了。
只不过他刚一勒马绳,朱标的声音就从车厢中传了出来。
“李余。”
“殿下。”
李余驱马靠近朱标车厢。
“还有不足二百里就到京城了,京城五十里处你就让卫所将士回去,只留五十护卫,咱们轻装简行。”朱标道。
“好!”李余应声。
一问一答后,出了短暂的沉默,就在李余以为没事就要重新打马和朱标马车拉开距离的时候,朱标声音再次传来。
“上车和孤说说话。”
呃……
李余一阵无奈,他自然知晓朱标要和他说什么,一路上朱标都说了好几次了,不过都被李余以各种理由推脱了。
入朝,是万万不可能的!
自己一首以来都想着把父亲从大明权力中心拉出来,自己又怎么可能主动跳进去呢。
“殿下,我肚子疼,要找地方……”李余眼睛一转找了个借口。
“用不用孤陪着你?刚好孤也尿急。”朱标掀开车帘露出和煦的笑容。
啊……
这……
一起蹲过坑的友谊是不是?
你这太子可真是太平易近人了。
稍后,李余无奈坐上了太子的车厢。
“你这次功劳最大,可以说孤能平安归来,全赖你一人……”
闻言李余赶紧打断了朱标的长篇歌功颂德,朱标的软刀子他实在扛不住,一个太子如此和蔼可亲的和你一个草民说这么多,你要是最后不答应他点什么要求,你自己还不好意思了。
“殿下,我功劳大我知道,但是我除了想当个驸马,没有别的要求。”李余赶紧道。
“呃……”
李余这句话又把朱标准备好的长篇夸夸大论,给塞回了肚子里。
“你知道历朝历代驸马都不能坐太大的实权官职。”朱标道。
“知道啊,防止外戚专权呗,这和我一个憨子有啥关系,我就是要娶个公主,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以后陛下看老李不顺眼了,灭族的时候,我还能给老李家留个根。”李余摊手道。
听着李余的话,朱标嘴角抽了抽,尽管对李余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论,早就有了些许免疫力,但是再次听李余这么风轻云淡的说出来,他这个儒学好学生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你这话若是让三妹听到,她会很伤心的。”朱标无奈道。
“我爹听了也会伤心的。”李余接话道。
咳咳……
听着李余的话,朱标再也没忍住,干咳了起来。
你也知道你爹会伤心啊!
你这话都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