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也是极其聪慧之人,听着朱元璋简单说的几句,立即明白了意图。
“这等方法,可称得上是古往今来第一阳谋了。”朱标感慨道,“这李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朱标本想夸一下李余,可是一想到他平日做派,最后实在找不到太过确切的词语,只能找个词凑了一下。
“哈哈,这憨子平日里惹是生非,谁能想到他腹有乾坤啊。”
“咱想着再磨砺磨砺就让他入朝,委以重任。”朱元璋笑道。
“只不过儿臣看李余懒散惯了,不想入朝啊。”朱标苦笑道。
“不想入朝?呵呵,他是怕咱往李善长脑袋上抡刀子,所以才不想当官,这小子看的透彻,担心李家功高盖主,让咱忌惮。”
朱元璋笑道,“他的担心还真不是多余的,咱本想着回头找个由头,敲打敲打李善长,他从咱当大帅的时候就跟着咱,功劳太大了,军中和朝中威望太重,咱担心啊。”
“呵,不过有李余这个傻儿子那闯祸,倒是给咱吃了个定心丸,李余这小子恨不得把朝中重臣都得罪光,甚至不惜诬陷他爹狎妓就想着让咱把他爹的爵位给撸了,好做个富家翁,嘿,咱就是不上当,咱就恩宠他们李家。”
“还就留李善长在朝中,李余若是不给咱办事,不听咱的话,咱就把他爹拉出来遛遛,他还不得乖乖就范?”
朱标见朱元璋越说越得意,心中不由得腹诽起来,这种情况下,朱标还真不好确定,是父皇玩李余还是李余玩父皇,这俩人一百个心眼子,看起来是都是对方吃亏,可是双方还都能落到好处。
“那个,父皇,儿臣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朱标突然想起什么来低声道。
“咱爷俩有啥不能说的。”朱元璋笑道。
“咱家一有事就找李余,事办完了,李余的赏赐却给不到位,儿臣怕真惹急了李余,这小子真撂挑子不干了,您也知道李余是属顺毛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真惹急了他,真撂挑子不干啊。”朱标道。
“咋的?赏他一个县男还不行?一门两公爵,这得多大的皇恩啊,古往今来有几人?”朱元璋一瞪眼道。
“父皇,您知道李余想要的不是这个。”朱标叹息道。
“咱当然知道他不想要爵位,他都巴不得把他爹的爵位给祸祸没呢,咋会想自己捞爵位啊。可是咱就给他,咱就不如他的意。”
朱元璋说着见朱标要插话,摆摆手道,“咱知道他想咱给他和崇宁赐婚。”
“哎,你这傻小子,若不是咱不松口,你三妹早就被李余拐跑了。”
“那丫头,溜出宫好几次了。”
闻言朱标瞪大了眼睛,“不是吧,父皇您是说三妹看上李余了?”
“呵,何止是看上了,若是咱再不把她许配给李余,这小妮子自己都快来求我赐婚了。”朱元璋笑道。
“只是苦了咱的外甥孙,那小子平时跟着人精似的,圆滑的不行,可是这女人的心思,他还是没看懂啊。竟然真听了崇宁的话,傻乎乎的去找李余麻烦。”
“被李余坑了不算,还被崇宁给折磨了好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