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咱这个皇帝杀他,需要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这时候都不需要李余替咱出气。”
“不过说起来,这李余也是当了咱的马前卒,这功劳是越积越大,他又是个明白人,咱总不能次次和他装糊涂,关键是这小子不缺银子,咱还得靠他挣银子呢,也不稀罕爵位,真愁啊。”
毛骧听着朱元璋这一半玩笑一半认真的话,笑着接话,“李余心里一首挂着崇宁公主,您总不至于用这个一首吊着李余吧?”
被毛骧说中心里想法,朱元璋老脸一红,“你把咱想成啥人了?再说了,我越晚给他们赐婚,你不就越高兴?”
“上前李余去定远的庄子,你咋没通知你闺女去见见啊?”
看着朱元璋玩味的表情,毛骧面上有些尴尬,“陛下,我也是想给闺女找个殷实体贴的人家。”
“少来!你小子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停在里边还是外边。”
朱元璋笑了笑道,“你那闺女生的也算是天姿国色,比咱闺女也差不了哪儿去,你咋就相中李余那个憨子了。”
“臣就想着李余傻人有傻福,女儿嫁给他最起码不会受欺负,一个憨子可不会欺负人。”毛骧道。
“你小子敢诓骗咱,你就不怕咱砍了你脑袋?”朱元璋道。
“不怕!陛下和臣一个想法,不然也不会把公主嫁给李余了。”毛骧道。
“呵,天底下还没有公主和其他女人分男人的先例。”朱元璋冷笑一声。
“那犯错的指定是李余,您可不能难为臣的女儿,你也知道臣不在,她们娘俩日子过的苦……”
“滚吧!对,都是李余那憨子的错!”
毛骧走后帷幔中,太子朱标走了出来。
“父皇,这李余可真是走了撞天运了。”朱标笑道。
“那也得他接得住才行啊,那小子也是傻人有傻福,是个有福气的人,这福气即使他不想着要,也会有人给的。”
朱元璋叹息一声道,“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听明白了吗?”
朱标恭声道,“大致明白了些,儿臣就是担心,李余分寸把握不好,李余还没怎么样呢就敢当街袭杀,若是惹恼了正主,怕是不会留手,胡维庸早己经是瓮中之鳖,若是因为他损伤了李余,儿臣觉得得不偿失。”
“放心吧,李余是个有分寸的人,况且知道胡维庸要杀他,依着他的性子,抡刀子杀了胡维庸才是真的,就算过了,他也不会后悔,而且有咱护着若是还让胡维庸得手了,那咱这个皇帝还是让他那个宰相做好了。”
“打蛇打七寸,这个分寸,咱们不好把握,因为一出手,蛇看到棍子就跑了,可是李余不一样,他就是个路边走路的小童,谁会想到他会突然抡起棍子?”
“百岁常怀千岁忧,人人都说皇帝好,儿啊,你说皇帝啥好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子都起了坏心了,那还是臣子吗?他住的宅子都是咱赏的,权臣的野心大了,就不是臣子了,偶尔敲打就不管用了,抡刀子的时候,就得一击毙命了,不然他会反扑。”
“伤了咱,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咱心里不舒服,让一条豢养的狗给伤了,主人能不憋闷?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