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制从隋朝大业元年始,至明朝发展鼎盛,明朝科举之严密,历朝为之最。
而作为太子收拢天下学子的一次大比,皇帝、太子极为重视,太子更是日夜在贡院,甚至看到考生灯盏暗了,还会轻轻帮考生挑起灯芯甚至叫人添上灯油,考生感激涕零,恨不得为太子去死。
咚咚……
刘三吾有些厌烦的敲了敲袁容的桌面。
果然是李余的学生,和那憨子一样,扶不起来的阿斗!
将科举考试当成儿戏,从进考场的第一天就趴着睡觉,就剩最后两天了,我看你能答完卷子?
“嗯?”
被搅扰好梦的袁容,迷茫的抬起头,看到是刘三吾转而又低头睡了起来。
老师说了,这刘三吾是他的头号劲敌,少搭理为好,免得自己成为他攻击恩师的手段。
“为何不答题?”
刘三吾加重了扣桌子的力气,咚咚……
袁容头也不抬,沉闷的声音嗡声响起:“在构思。”
刘三吾气的脸色发青,“构思?本场考试只剩最后两日日,你若再不答题,不用等明日,今日我就可以以扰乱考场,羞辱考官之罪,把你驱逐出考场,并且终生禁止再考!”
听着刘三吾的威胁,袁容抬起头,“文章而己,一日足矣。”
刘三吾愣了一下,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愤怒看着袁容,“狂妄!”
袁容不屑冷哼一声,“本场考试多日时间,我若是早早答完,又不让交卷离席,苦苦囚禁在贡院之中多日,岂不苦闷?还不如养精蓄锐,待明日一鼓作气答完,离席回家。”
“你,你,狂妄!”刘三吾震惊看着袁容,而后勃然离开。
片刻后,刘三吾找到太子朱标,此时朱标正和凌汉一起巡视考场,就见刘三吾气势汹汹走上来。
“狂妄!狂妄!太狂妄了!太子殿下,臣要求将考生袁容驱逐出考院!”刘三吾一开口气道。
朱标笑道,“呵,何事惹得刘三吾大学士,孤王可很少见你般生气。”
“殿下,袁容狂妄无礼,不尊考官,于考场之上埋头苦睡,扰乱考场……恳请殿下,将袁容逐出考院!”刘三吾义愤填膺。
“哼!扰乱考场从何而来?袁容睡觉是打呼了还是说梦话亦或者有梦游之症?他如何打扰到其他考生?”
朱标还没开口,凌汉己经发出三连问。
“狂妄无礼?不尊考官,又是从何而来?疲懒蠢笨考生考生睡觉尚且不会问罪,更况袁容乎?”
刘三吾正义凛然道,“入场而不考乃为不尊教化,朝廷集全国之力统筹,天下学子心中圣地,岂是他床榻之所?”
“科举接连十余日,考生随身携带干粮、被褥不就是为了休息?”凌汉皱眉,一张脸铁青。
作为曾经最恨李余的人之一,他无比清楚刘三吾的心理,打不过李余我就找你徒弟出气!
因为凌汉面对李余很多时候也是这种状况。
可是凌汉行得正坐得首,尽管他也奈何不了李余,但是也不会迁怒他人。
而且,凌汉心里己经尝试着努力去欣赏李余了。
而不管凌汉对李余是什么态度,他都是十分欣赏袁容这个并非自己弟子的学子,自然不会任由刘三吾公报私仇。
“巧言令色,假公济私,刘三吾你还真是孔师的好学生啊。”凌汉丝毫不留情面的揭穿刘三吾。
刘三吾瞬间脸色阴沉。
“凌汉,你为何污蔑于我?”刘三吾大怒,满脸涨红的看着凌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