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卫娟在一份供词中明确说过向升手里原本还有一只手镯,几件金器,但她并不知道下落,她猜测金器有可能在黑市上换成钱了,而那只手镯也有可能送了人。
这下向升表姐家的人就成了最大嫌疑人,警方对他们一家人进行了严厉的审讯,并且把她家的院子几乎翻了个底朝天,但最终没有发现手镯和金器,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
“这么说手镯和金器落到了吴中县某个神秘人物的手中。”秦时月猜测道。
郑宇点点头,说道:“应该是这样,遗憾的是那时候向升已经被枪毙了,所以,这个秘密也被他带进了棺材。
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在挖取向升藏在院子里的文物的时候,有人动了手脚,私自藏匿了金器和手镯,不过,警方也做过一番调查,并没有发现嫌疑人。”
秦时月瞥了李新年一眼,说道:“你家在吴中县应该没有亲戚吧?”
李新年还没有说话,郑宇就摆摆手说道:“小李的爷爷名叫李刚,向升案发那年他在本市文华路开一家包子铺,跟吴中县的案子风马牛不相及,更别说跟向升扯得上什么关系了。”
秦时月疑惑道:“可手镯最后怎么会到李新年爷爷的手上呢?”
郑宇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确实令人费解,现在看来,也只有一种可能性,也许,小李的爷爷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买下了这只手镯。”
“买下这只手镯?可他爷爷不是卖包子的吗?”秦时月惊讶道。
郑宇迟疑道:“我估摸着吴中县得到手镯的这个人要么害怕被人查出来,要么不识货,要么就是穷极了,所以急着出手,于是偷偷跑到宁安市出售这只手镯。
那个时候可不像现在,可没人敢公开买卖这种东西,整个宁安市应该只有一家珠宝店,既然手镯来路不正,又牵扯到这么大的案子,这个人自然不敢去那种地方叫卖。
小李的爷爷虽然只是开着一间包子铺,可手头自然有点钱,我推测应该是这个来自吴中县的人偷偷摸摸卖给了包子铺的老板,当然,价钱肯定不会太高。”
秦时月推测道:“这个买手镯的人有可能只是当地的一个农民,否则不可能就把宝物这么贱卖了。”
郑宇点点头,说道:“不错,我甚至怀疑会不会是当年挖宝物的人趁别人不注意顺手牵羊拿走了手镯。”
“那怎么就成了李新年家的传家宝了呢?”秦时月瞥了一眼李新年质疑道。
郑宇犹豫道:“我猜想小李的爷爷应该也不怎么识货,多半是当做便宜货买下来拿回去哄老婆的。
可到了小李的父亲就不一样了,他是个教师,有文化,即便不知道这只手镯的来历,可也能看出是一件值钱的东西。
他多半知道这只手镯是他父亲在包子铺廉价买来的,所以担心有麻烦,所以就谎称是祖传之物。
我甚至怀疑小李的父亲有可能知道吴中县当年发生的那个案子,并且从中推断出了这只手镯的来历。”
李新年听的心惊胆战。
说实话,他觉得郑宇的分析应该不会错,否则,母亲怎么会从来不戴这只手镯呢?又是怎么知道这只手镯是慈禧太后戴过的东西呢?想必应该是父亲告诉过她。
可想不通的是,她怎么会把这么贵重的物品拿来送给双儿呢?不过,那天她把这只手镯给自己的时候确实说是旅游的时候一万块钱买来的,难道真的是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