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城靠在椅背上,眉梢紧锁,带着满脸的忧色,说道。
“你的意思是权修贤吗?”ik听到顾西城的话,面带忧色。
顾西城叹息着点了点头,“我了解晓芙,她断不会因为这点事和我闹的。”
“那这样的话,你也顶多能拖上两年的时间。”ik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我知道,晓芙是知道我不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所以她现在才要躲起来,她想等到两年之后。”
顾西城一想到这一点,心中便愈发的焦急。
ik听到顾西城的话,微微蹙眉,低声问道,“西城,你说许洲的事情,会不会和权修贤有关?”
“许洲?”经过ik的提醒,顾西城微微一怔,下一瞬,便明白了ik话中所指的意思,“原来权修贤早就计划好了一切,这样,晓芙为什么躲着我,也说的通了。”
“信然,现在掉头,去看守所。”
既然事情是由许洲引起来的,那么就应该从许洲这里结束。
“我记得许洲的母亲还留在云城,我现在就让人去找来,说不定还可以起到一些作用。”
ik急忙翻身下床,对着顾西城说道。
顾西城点头,“谢谢你,ik。”
“没事,那先挂电话了。”
挂断电话,顾西城紧紧地将手机给握在手中。
海城的看守所在郊外,汽车穿过了大半个城市,缓缓地停在了看守所面前。
因为提前让人安排了见面,所以在会客室里等了没有多久,顾西城便见到了许洲。
“终于等到你了。”
许洲带着镣铐,从里面缓缓地走出出来,坐在椅子上,笑着对顾西城说道。
顾西城看着她,微微蹙眉,沉声说道,“许洲,你是不是把那些东西给了权修贤?”
“这么长时间没见,你难道都寒暄几句吗?”许洲靠在一起上,对着顾西城扬了扬眉,说道。
顾西城听到她的话,脸色更加阴沉了,“许洲,当初我提拔你的时候,可从来没想到你的心肠竟然会这般的歹毒。”
“我向来如此,”许洲微微扬唇,身体轻轻地向后靠着,“顾西城,你是给我希望的那个人,可是你也是让我的希望幻灭的人,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从前你从未帮过我。”
“我倒也是宁愿这样。”
顾西城的身体微微上前,眸光紧紧地落在许洲的身上,“许洲,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来告诉我回国之后究竟是谁在帮你躲避警方的追捕,只要你把那个人说出来,我可以帮你一把。”
“没有人帮我,我也不需要别人的帮助。”顾西城的话音刚落,许洲便直接是否定了他。
顾西城眸光微沉,“许洲,不要等到你求着我的那一天,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永远都不会等到那一天的,顾西城,我也不想让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许洲望着顾西城,脸上扬着淡淡地笑意,“可是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一发不可收拾。”
“你现在还有挽救的余地!”顾西城紧紧地皱眉,望着许洲说道。
听到顾西城的话,许洲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已经太迟了。”
“不过,你今天怎么不带着叶晓芙过来呢,你应该让她来看看,我这个手下败将的下场。”
“晓芙对你的事不敢兴趣。”听到许洲提及叶晓芙的名字,顾西城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状,极力的隐忍着心中的怒气,对她说道。
许洲听到顾西城的话,轻笑着说道,“是吗?我之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倒是感觉她对我很有兴趣呢。”
“你给她打电话?”顾西城的眸光一沉,凌厉的目光望向了许洲。
许洲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说道,“对啊,看来叶晓芙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
“你都和她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都不记得了。”
顾西城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再次抬眸,望着许洲,“许洲,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将那个人告诉我,告诉警方?”
“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我有什么好说的啊,该交代的事情我也已经告诉警察了,顾西城,减刑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我宁愿在这里待一辈子。”
许洲说话间,已经站了起来,迎上顾西城的目光,眼睛中泛着的点点泪光。
“帮我和叶晓芙说一声抱歉,我本不该打扰你们的生活的。”转身,眼泪缓缓落下,许洲努力的扬了扬唇角,说道。
听到许洲的话,顾西城也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她的背影,沉声说道,“晓芙她不见了。”
不见了?
许洲转身,望着顾西城。
“有人用你给的东西,来威胁她。”迎上了许洲的目光,顾西城缓缓地说道。
许洲听到顾西城的话,先是微微一怔。
顾西城的看着她,心中抱着最后一份希冀。
“原来我还是做到了。”许洲扬起头来,大笑了几声,望向顾西城的眼中充满了笑意,“我得不到的东西,又怎么会让他们轻易得到呢,顾西城,原本我是不能说,现在我倒是不愿说了。”
许洲说完,便被狱警直接带走了。
顾西城的脸色阴沉,手重重的捶打在了大理石台面上,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叹息。
“顾总。”看着顾西城走出来,沈信然立刻迎了上去,看着他轻声说道。
顾西城望着他,“许洲像预想中的一样,不愿配合。”
“刚刚ik打来电话,说让人去找了许洲的老家那边,发现许洲的母亲,早在许洲被捕之后就失去了踪迹,现在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儿。”
听到沈信然的话,顾西城抬起头来,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突然间就想起了许洲在临被带走时说的话。
“她不能说,”顾西城勾了勾唇,随即轻声说道,“看来那人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信然,告诉ik,不用找许洲的母亲了,这个人,恐怕一时半会是找不到了。”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