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这样一个一个楼梯的爬下来?这是多少血?
他木着脸,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楚清婉说什么?她说,那个女人死了。她死了啊……这么多血,的确是该死的。
那……他是不是该去庆祝?
萧宗翰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揉着自己的脸,缓缓地,挤出一个僵硬难看的笑容。是的,那女人死了,他曾经跟她说过,她死了自己要去庆祝。
现在,她死了,他该去庆祝了。
萧宗翰对着镜子打理自己的头发、脸,直到面前的人再次恢复了从前的冷硬,他才站起身,一步步朝外走去。
打开门,一瞬间,风雪漫天,天塌地陷。
他却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如惊雷在耳边炸响。
他重新坐进车里,眼睛直直看着前方,一直沉稳的身子,终于止不住的剧烈的打颤。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当他看到那女人的骨灰瓮时,会觉得浑身发凉?
为什么,当他看到房间内满满干枯的鲜血时,会觉得自己的胸口一下一下地揪紧生疼?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他那么盼望着那个女人去死、却在得知她真的死了时,鼻子酸涩、喉咙发干、双眼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