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反击,说完后,身侧的人彻底没了反应,又过了良久,两人之间的气氛依旧是沉默得近乎凝固。
一声轻轻的叹息飘过来,和着西沉日暮后的凉风卷进她的耳朵里,不知为何,只是听着她的心隐隐约约痛了起来。
发出叹息的人,很难受吧?
“我其——”实字还未出口,谢天珩又是那副笑脸和玩世不恭的态度,说:“这里太闷,天又快黑了,去别的地方吧?”
未说完的话,被他一打岔,安然有些说不下去了,转而点点头,应了一声,正准备摇轮椅,谢天珩就站到了她的身后,握住她原本已经放在轮胎上的手,动作温柔的放回她的膝盖上,道:“我来,你坐着就好。”
“你脑子没烧坏吧?”安然看着自己的手背默不作声,半晌后才说了这么一句。
今天他的反常行为实在太多了,颠覆了安然以往的认知。
“怎么你也这么说!”这句话像是一下子踩中了谢天珩的痛处,他立刻不满起来。
安然寻到了这句话的重点,问道:“你说‘也’,还有谁?”
谢天珩纵使满脸不快,也从唇畔间吐出一个名字:“周念南。”
“不认识。”
“他是篮球队的。”谢天珩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附加了一个条件。
“虽然还是不认识,但能看出来你脑子烧坏了,定非常人。”
谢天珩一口气堵在心口,反复深呼吸之后,才渐渐冷静下来,弯下腰凑到安然的耳边,低喃道:“他见过你,下次你去篮球队不想让人知道就避开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