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确定对方的位置吗？”
缺儿抓抓头发，“先前娘娘在行政楼的时候，缺儿感觉到大人就在三楼上。”
行政楼三楼，校学生会的办公地点？
不过，甄善也不算意外，那男人到哪儿都是个最麻烦的存在，他如果不是鬼王那她才奇怪呢。
倏而，甄善眸光落在阿宁身上，对上她干净漆黑的眸子，心微微提了起来。
阿宁歪了歪脑袋，马尾轻甩，“姐姐怎么了吗？”
甄善看着眼前萌萌哒的小萝莉，眼皮跳了跳，应该不会的吧？
那男人骨子里那么骄傲，不至于臭不要脸到变成一个小萝莉来接近她吧？
大概不是，那人哪次不是恨不得自己眼里心里全部是他，变成个小萝莉，又不能让她爱上，他不会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然而，甄善不知道，做错事的人怎么还敢明目张胆地在她面前晃，又不是恨不得她跑得远远的？
至于下限？
顾宁逸最初缠着她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把下限丢哪儿去了。
如今，只要能回到她身边，别说小萝莉，就是小太监，他也装得了！
只能说，一个把当年那段往事丢犄角旮旯里，一个不要脸起来完全毫无压力，倒是阴差阳错地保持了现在还算不错的相处氛围。
甄善暂时否了阿宁就是某个男人的可能性，见他疑惑地看着她，伸手揉揉他的头发，“没事，就是想着待会要出去走走。”
阿宁抿嘴，捻着她的袖子，期待又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那阿宁能不能跟着姐姐呢？”
甄善黛眉微挑，“你要跟着我？”
“嗯嗯，”阿宁小鸡逐米似点点头，“我一直一个人在宿舍里，都没人理我，只有姐姐理我。”
这可爱又可怜的小模样让甄善心放了放，如果那男人能不要脸地装萝莉装到这般程度，那就算她输了！
妖妃娘娘信誓旦旦地立着flag，殊不知，立flag的用处就是用来倒的！
甄善轻声问：“阿宁没有同学吗？”
阿宁黯淡地摇摇头，“他们都不理我。”
准确说，除了陈眀和阿昕之外，学校的学生们没有一个敢靠近他。
鬼王即使什么都不做，身上自然而然形成的气场也足以震慑万鬼。
甄善摸了摸她的小脑瓜，“你一直一个人待在宿舍？”
她也没多少意外，刚见到这小萝莉，甄善就感觉到她身上的鬼气不一般，并不比陈眀差多少，趋利避害，不仅是人，鬼也是。
也不知这小萝莉生前遭遇了什么，怎么会有那么强的鬼气？
但生人不问鬼往事，甄善虽也不是凡人，但也没冷心肠到去揭一个孩子的伤疤。
阿宁点点头，“一般没人敢靠近这儿的，就连宿管阿姨平时也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