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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江斜精神披靡的从网吧出来。或许是许多年没在网吧通宵了,感觉就坐几个小时,浑身酸疼,全身软弱无力,像是被人毒打了一晚上一般。
他站在网吧门口,扭腰活动身骨,路过的买菜大妈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只不过也都是匆匆而过,没有停滞过久。
折叠了几下,那几根老骨头,发现对面有一个早餐摊在,他抚摸了正在咕咕叫的肚子。决定愉快的吃个早餐再回去了,说不定宋藏海那家伙昨晚搞累了,这会儿还没醒呢。
他走到早餐摊位旁边,简易的煤气灶上冒着热腾腾的汤锅,给这寒冷的冬天增添一丝温暖。
他看了看挂在最前面,用歪歪扭扭字体写的菜单,作为字写得还不错的他,瞬间有种想要帮老板抄一份菜单的冲动。
“小伙子,吃什么?”中年男人用带有浓厚的河南口音询问他。
“嗯~”江斜在仔细搜寻菜单上可吃的早点,“来一份混沌和一根油条吧。”
“好嘞。”
江斜在旁边找到仅有的一张折叠桌子和四把带有时间痕迹的椅子,坐下了。他看着冷清的街道,除了提着菜篮子的大叔大妈,并没有多余的年轻人,瞬间他感觉自己有些另类。
“哎呀,小伙子啊,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啊,这么冷的周末还爬起来运动、吃早餐。”带有河南口音的大叔一边包混沌一边唠嗑着。
“啊?大叔,我不是早起。”
“那你就是加班刚回来的啦?”
江斜尴尬的点点头,毕竟也只是个陌生人,他没必要清清楚楚的解释昨晚自己干嘛去了。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除非上班需要,平时根本就不会自觉起来吃早餐,老了就知道后悔了。”中年男人又继续唠叨。
“是啊,好不容易从周一盼到周六、日的上午,自然是要奢侈的睡大觉了。”江斜回应着中年男人的担忧。
“现在的年轻人,跟我们年轻的时候是不太一样了,那会儿我们啊,还要起来给父母做早餐。”来自老父亲式的唠嗑,让江斜回想到他已经过世了的父亲。
他内心突然一阵酸疼,直到父亲过世,他没有给父亲煮过一次早餐。
记得上中学的时候,家里条件特别艰苦,学校3块钱一碗粉对于那个年代的他们家来说已经是十分的昂贵了。其次,父亲考虑到自己学习过于艰苦,需要补充营养,学校早餐的那点营养是不够的。
于是父亲每天早上五点钟起来给自己做各式营养早餐,因为家境贫寒,没有别的营养品来补充,只能靠父亲的营养早餐和晚餐来补充。
那时候的他就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努力挣大钱,带父亲去本市最高级的大酒店吃最奢侈的早餐。
或者给父亲买最昂贵、最奢侈的食材为父亲补充营养。那些年父亲了让自己的营养够,把家里所有的好吃都给了自己,而他也不知道吃什么当早餐,因为父亲从来不跟自己同桌吃早餐。
每次都说自己赶时间先吃,太早了他吃不下去之类的,后来他才知道父亲每天给自己做营养早餐之后,再用仅剩的那点汤面再兑点清水继续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