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来有何事?”
“来替父帝讨些逸竹林酿的竹子酒,还没进去便碰上彦清神君了。”
彦清硬着头皮请祁琅进了逸竹林。
“二殿稍等,只怕父亲还在午憩,容我先去看一下。”
彦清把祁琅留在院子里。
“父亲,”彦清一进屋看见妖后也在,山河神正在给千灵诊脉。“妖后。”
“怎么了?”
“二殿来了,说是天帝让他来拿竹子酒。”
“早没酿了,打发他走吧。”
“是。”
祁琅空手回去,倒是把天帝有些惊了。
“逸竹林没有竹子酒了倒是笑话了。”
“那父帝?”
“没什么,你去忙你的吧。”
“是。”
荀蕙出了月子,便去还愿。来去的路上听到不少非言流语的。
“去把那些多舍的宫女太监都记下,打发去做下等的杂事。”
“是。”小欣应着。
这一月来璇晨更没怎么睡好觉,时时恍神。
“怎么了?”
夜里叶楚听着璇晨轻轻的翻身。
叶楚抱着背对的璇晨,“那些宫里的话都是没嘴的人乱传,如今王后和王子都好好的,双满月你还要进宫的。”
璇晨没有应答,叶楚又换了个话题。
“手臂还疼吗?”
“隔那么几日,疼一下的。”
“明天让太医来看吧,最近在忙军营的事,你好好照顾自己,别乱想。”
叶楚是真的很累,话说完便睡着了。璇晨无声的叹了一声,也闭上了眼。
第二日上午,张太医便来了。
“张太医,如何?”张太医把着璇晨的脉,确实不知道璇晨手臂疼的病是为什么。
“公主体寒,春夏交替,手疼腿疼的也是由体寒所致。公主气血亏损,神思恐惧,以致脾胃虚寒不和。”
“太医看着开药就是。”
“公主,微臣还有事相告。微臣每开药,公主吃完了,臣都会来请平安脉,再对症下药,公主的病方能好的快些。这也是王上的意思。”
“如此多谢王上,有劳张太医了。”
“连碧,好生送送张太医。”
“张太医,请。”
“夫人,今天天气好,去院子里走走吧。”连碧劝慰着。
“不了,我身子乏的很。”
“娘亲。”黎琮从门外探着小身子,小腿蹬蹬的。
“今天不上学吗?”
“爹爹走的时候说今天天气好,可以歇一天。娘亲我们去院里放风筝吧。”
“让连碧小姨带你去吧。”
“去吧。”黎琮的小胖手托着下巴,“去嘛。”黎琮又转头眨巴眼看着连碧,连碧三下五除二,一不做二不休拖着璇晨从床上起来。
“好了,好了,你拉疼我了。去,去。”
几个婢女拿着各样的风筝上来。
“我要这个沙燕的,连碧小姨,你拿这个大金鱼的。”
“好,我的小公子,你真是个小福星。”
在院子里找了处宽阔的地方,璇晨便坐着,看着两人你跑过来,我跑过去的放风筝。
连碧的风筝没一会儿便飞的高高的,黎琮跳着拉连碧的手让她放自己这个沙燕。
“琮儿,过来。爹爹给你放。”
“你怎么回来了?没去军营?”
“少我一日也无妨。”
“出来走走是好的。”
“来,爹给你放个大风筝。去拿那个大的老鹰风筝来。”
“是。”
“哼,连碧小姨,爹爹放的一定比你高。”
“我打了个金镶玉的长命锁,过几日就好了,倒时满月酒你带着去。”
“忘了吧?让你别想些子虚乌有的事。”叶楚看着璇晨感激欣赏的眼神十分受用。
“侯爷,风筝。”
“嗯。”叶楚接过风筝,理好线。叶楚蹲下,黎琮跳到背上。
叶楚背着黎琮跑着,黎琮的笑声十分纯净治愈。连碧看着璇晨笑着,心里也好受许多。
“夫人,药。”
叶楚坐在那看书。
“张太医来了?”
“嗯。”
“可说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那几句话,能有什么花样。”
“好好养着身体,看王后怀胎难受的要紧。”
“叶楚,我想等着进宫的时候跟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黎琮为世子的事,再等等。”
“太医说了,我的身子根本不适合怀胎,要是你真的想让自己的孩子,可以纳…”
“所以太医说你忧思郁结,每天想的就是这些事。”
叶楚放下书,拉着被堵了话的受气小媳妇璇晨到怀里坐下。
“你不相信你自己,但是你要相信我。”叶楚轻呵着气。
“我说正事吶!”
“我也在说正事。”叶楚双眼十分真诚。
“叶楚,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时间紧迫,抓紧做正事,下次做正事,可要等一阵儿了。”
“叶楚?”
“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