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黄广义是宁夫子的学生,钱昭连忙拱手,“失敬失敬,不知您是黄师兄,钱昭有礼了。”
远山私塾里,除了刚入学的新生,谁不认识黄广义,宁夫子的关门弟子,已经考中秀才功名,若不是家境的原因,早就去官学读书了。
在来远山私塾前,他爹耳提面命,让他尽量跟这位搞好关系,向他多多学习。
在二人的客气间,顾满仓已经一口一个,把二十五个饺子全都吃完了,吃完自家夫郎亲手做的饺子,心情好了不少。
果然像自家夫郎说得,美食真的能够治愈人的心情。
他现在已经能对钱昭的声音,没那么反感了,他把盘子跟小碟子收拾好,准备端去洗干净,就被黄广义叫住了,“满仓兄,不用麻烦你洗,我下午散学带回家就成。”
见黄广义有打算,顾满仓就不坚持,把东西给收拾好,对黄广义与钱昭道:“我吃好了先回课室,你们好好吃。”
有了美食的治愈,顾满仓下午的课上的很是认真。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何立业站起身,道:“明日的课,由宁夫子来教授,回去把《春秋》预习一遍。”
散学后,顾满仓不紧不慢地收拾好东西,钱昭跟着他一起往门口走,“满仓兄,一会儿要不要去宁家书铺看看书?”
顾满仓婉拒了钱昭的邀请,“不了,我家在村里,得赶着天黑前归家,钱公子跟旁人去吧。”
被拒绝了,钱昭脸色未变,不是他没有公子哥儿的脾气,实在是今日已经被拒绝过太多次了,他已经习惯了顾满仓的拒绝。
跟着顾满仓来到私塾门口,已经有不少车子停在那儿了,钱昭一眼就看到了自家的马车,小厮多福在跟他招手。
“满仓兄,我家马车来接了,先走一步,明日再见。”
想到之前黄广义的提醒,顾满仓虽然不喜钱昭的烦人,但是好歹是同窗,他叫住人提醒道:“明日是宁夫子的课,他对迟到罚得很重,你尽量别迟到。”
听到同桌的好心提醒,钱昭难掩喜色,笑着保证道:“我一定不会再迟到。”
顾满仓颔首,视线继续寻找自家夫郎的身影。
黄广义散学后被宁夫子留下,问了几句情况,等他出了课室门,私塾里就少数留宿的学生了,他大步走到私塾门口,见到了顾满仓略显孤单的背影。
他走过去拍了下顾满仓的肩膀,笑道:“等你家夫郎啊,他应当在我家,走咱俩刚好一起回去。”
被黄广义一提醒,顾满仓心里的烦闷少了许多,跟着黄广义一起去他家,在半路上就遇见赶着牛车匆匆来的柳小如。
柳小如见到顾满仓,有些抱歉,“对不住,我看错了时间,来迟了。”
见夫夫二人有话说,黄广义十分有眼色地闪人了。
顾满仓沉默地上车,没有跟柳小如说一句话,就像独自生闷气的小孩儿。
柳小如有些慌,更多的是懊悔,自家小相公今日第一天上学堂,他怎么就迟到了呢!
他琢磨了许久,牛车已经出了镇上,上了回村的官道,路边甚少有行人,柳小如停下牛车正准备跟顾满仓道歉。
就被顾满仓一把扯进怀里,话不多说地直接吻上了柳小如的唇,这个吻带了几分惩罚的意味。
他轻轻地啃咬了柳小如的唇瓣,像是在惩罚柳小如的迟到,后又挤进柳小如的唇瓣,撬开他的牙关,深深的、重重地彼此纠缠。
似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又像是在烙上属于他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