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就仔细看了看盗洞,可那盗洞却是没有任何能够固定绳索的东西。
更让人惊恐的是这盗洞竟然是自下而上的打法,也就是说墓室中似乎关着什么人,所以选择了在曲顶中心打盗洞。
古人建造这般工程,必定会考虑到承重,中心的墓砖会比其他地方薄一些,可问题是开凿的痕迹很新,绝不会超过一百年,这叫人如何不细极思恐!
这就意味着原本尘封了千余年的密封空间,突然冒了个人出来,这人最后还打通阻隔逃了出去,叫人如何不惊?
来不及惊恐,背后突然传来一股幽洌的寒气,似乎有什么东西对着人喘气!
只是这股气息之中不夹杂一丝活气,其气之阴寒犹如来自九霄地狱,触之让人不寒而栗,全身几乎在一瞬间便布满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这种诡异的感觉一闪而逝,可我却呆在原地不敢动弹分毫。这墓室之中除了蜥蜴和我这个活人,就只剩下躺在地上的古尸,若非要指出一个能喘气的便只有那古尸了!
此时因为角度和棺椁盖极宽的关系,并不能确定那具古尸还有没有在地上安稳沉睡,略微伸着脖子看了看,猛然发现那古尸的半个身子露了出来,见状不由心中一松,可心思霎那间却是百转千回,整个神经瞬间又绷得更紧了。
古尸躺在原地说明背后喘气的并不是僵尸,而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死在神像旁的冤魂!
有形有质、肉眼能见之物尚且能够应付一二,倒是那虚无缥缈、无迹可寻的鬼神让人防不胜防。
猜思至此也不敢冒失,但也不想杵在原地等死,不动声色的将唯一的匕首抽出死死握在手中,随时准备以命相搏,虽然身手不如弃尘,但是一些基本的搏斗技巧还是知道的。
由于害怕回过头便是一张腐烂到模糊的脸,索性直接将手电关了,墓室中一瞬间就只剩下了黑暗,只有蜥蜴因为突如其来的黑暗有些慌乱,在墓室之中一阵乱窜发出些响动。
此时回过头看,却不见半个鬼影子,只能看见一堵墓墙。还未松懈又立马意识到不对,没有光如何能看清事物?
此时再回过头来,只见整个墓室之中不知从何处涌起薄薄的绿光!
这种绿光挥之不去,却有极强的穿透效果,即便不用灯光也勉强能看见室内情形,就连缩在墙角的蜥蜴也能看清轮廓,只是万物在这幽光之下似乎都褪去了活物的色彩,只剩下毫无生气的死寂……
这种光似乎是来自地狱的索命冷焰,一种不应存于世间的鬼火!
可一眼望尽又根本看不见半个鬼影,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阴冷之气,受此惊吓早已憋着一股无名之火,心道来得正好,今儿即便是死也要看看这孤魂野鬼究竟是何模样。
心中一半害怕又有一半果勇,这是一种无比复杂的情结。预料中的鬼脸并未出现,身后依旧空空如也,而它下一次又不知会从何处窜出来。
心惊胆战之际,忽然一阵冷风自下而上吹来,整个人顿时如坠冰窟,这股阴冷之气竟然来自脚下的棺椁!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人不轻,此刻哪里还有功夫顾及那幽冷的绿光?忙将手电拨亮却见这棺椁上并没有能够传来冷风的洞口。
见状心中不由“咯噔”一声,莫非这棺材真有古怪不成?而灯光照亮之后,那充斥在墓室中的异色光芒又悄无声息的隐匿于无形了。
此时此刻也不敢再站在棺椁之上,立马抽身跳开,远远围着棺椁转了一圈,却见那棺椁靠近墙的一面打着一个一人大小的盗洞,洞口正向外冒出丝丝白雾!
见状不由得松了口气,敢情先前都是自己吓自己。早先因为棺椁靠墙,棺盖极宽的缘故并没有注意到隐藏在暗处的盗洞,至于那无比幽冷的寒风则是从盗洞内传上来的。
只是不知哪位高人有这般通天手段,竟然能将盗洞径直打到主墓室来。
而此时走投无路,这盗洞来得正是时候,更难得可贵的是这盗洞内竟然有风,这说就明盗洞内空气畅通,不会出现瘴气中毒的情况,而盗洞极有可能直通外界,也是目前唯一的生路。
想到这里当下也不再墨迹,收拾了一番就抽身钻进盗洞之中,可这个盗洞却生得好生奇怪,不足一米的盗洞里阴冷还略微有些受潮,冷硬的碎石土屑摆在地上,更为诡异的是盗洞四周上全是尺余长的划痕,丝毫看不出人为的痕迹,倒像是某种猛兽所留。
由于洞口极小,又一路以黄河九曲之势缓缓向下,似乎不像是个出口。此刻已意识到不对,本想立即退回来,可由于洞口开的极小竟然回不过身来。
而以跪爬的姿势每向后退一步便极为困难,更莫说膝盖下的乱石无处受力。挣扎了半天竟在原地踏步,做无用之功不说,反倒将自己的膝盖磨得生疼。
这条路竟然只可进、退不得半分!
此时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让人无奈的是根本没有丝毫回头的机会。见无法返回便只好大着胆子向前爬。
由于向下爬有违人最基本的肢体受力,所以根本爬不快,莫约爬了十来分钟,仍然看不见出口。
此时已然有些慌乱,到还是能保持冷静的思维。自言自语道:“上帝关了一扇门,总不会连窗也捎上,只是不知道上帝它老人家在西天忙也不忙?中国是否也在它的管辖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