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不足、证据不足，你是不是就只会说证据不足！”
脸颊因为愤怒而凝聚着一股怨气，呈灰败的惨白。
顾子言瞧着我，低低哑哑的道，“雨菲，这是杀人，米朵和沈晴既然要做，肯定会不留痕迹。我能查到此事与她们有关，也是偶然。但是这件事最关键的那个人证始终没有找到，所以一切都只能说是猜测。我向你保证，这件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一旦查到切实的证据，我一定会让她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
我知道他说的那个关键的人证，是指那个潜入我们家偷偷换掉了配方的那个人。可是人海茫茫，要找一个全副武装的罪犯，不是那么容易。
“之前莫洛拼出的那个人……”
“我查过了，不是他。那个人是个惯犯，但与此事无关。”顾子言慎重的向我解释。
我尝试忽略心中的愤怒，用理智来思考这个问题。可是有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要成功的时候，那股被压抑的怒火总会像火山一样重新更加猛烈的爆发出来。
窗外的天阴暗得厉害，寒风呼啸的声音被隔音很好的玻璃阻隔在了外面。没有人说话，办公室的气氛显得格外压抑和沉重。
我尽力想找点其他事情来让自己分心，可偏偏脑子里翻来覆去的都是米朵和沈晴两个人的名字，就在我几欲被折磨崩溃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个人，我不确定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但我觉得一定是米朵那边的突破口。一个男人，四十来岁的样子。米朵开车撞我那次，她住院，我看到那个男人在她的病房里面，两个人还发生了争执。米朵似乎很不想看见那个人，我觉得……我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有某种我不清楚的关系。”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没有看他，但我知道，他的黑眸一直紧盯着我，像是要吃人一样。
隔了许久之后，我听到男人低沉得厉害的声音传过来，“好，我会去查。”
我咬唇，目光游移不知道应该落在哪里。
这个早上，接二连三的打击太多，我有点消化不良了。
深呼吸三秒，换了一张严肃的脸蛋，黑白分明的眸子直视着他，“顾子言，我不是信不过你，但是……这件事但凡有所进展，我希望我能第一个知道。”
他看着我，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