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拍拍我的肩膀，小声道，“我去车上等你。”路过顾爷爷身边的时候，恭恭敬敬的停下来喊了一声，“顾董事长。”
顾爷爷点点头，算是跟她打了招呼。
“爷爷。”避无可避，我只能硬着头皮率先招呼，“您来看顾子言吗？”
“不是，我是想来看看你的。”顾爷爷拄着拐杖在我面前停下，关切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炯炯眉目划过一抹松了口气的神色，“听说你酒精中毒住院了，可把老头子给吓死了。你一个小丫头，做什么那样逞强，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要知道，这世上任何人都不值得你拿自己的性命冒险，知道吗？”
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说这些话完全是出于对我的关心。
鼻头止不住的发酸，连带着眼眶都发热胀痛得厉害。
我咬牙吸了吸鼻子，差一点就哭出来，“爷爷，对不起。”
“傻丫头，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啊。”顾爷爷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脸上挂着慈祥和蔼的笑，“是子言没保护好你身边的人，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爷爷可以理解。其实这样也好，那小子自从接手集团之后，大刀阔斧的改革了一通，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挫折磨难了，让他受一受挫也好，免得他真觉得自己可以呼风唤雨。”
顾爷爷素来疼我我是知道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一点都没有责怪我，甚至还帮我说话。
原本还能忍住的眼泪吧嗒就落了下来。
我可以对顾子言狠心，却没办法面对这样全心为我的顾爷爷。
老人家枯槁的手伸了过来，替我擦眼泪，“哭什么？你跟子言又不是真的已经分开了。我虽然对那小子有意见，但自己的孙子，我还是相信他的。如果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他也不配姓顾了。”
***
回去的一路上，我都在琢磨顾爷爷的最后那句话，总觉得他像是话里有话，可具体的，我又说不太上来。
洛奕轩开车，往我公寓的方向走，才开到一半，我就接到郝磊打开的电话。
“你现在在忙吗？不忙的话来公司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