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那家伙那么厉害,这又是他的老巢,谁有事他也不可能有事啊?
“不对!”
沈星染猛然起身,一个瞬移,就到了那道漆黑暗涌的帷幕前,没费多少事,就闯了进去。
“怎么弱成这样了?”
平日里那家伙躲在里面不肯露面的时候,她试了所有的方法,都无法撼动这道禁制分毫。
今天怎么这么容易?
还有,她能感应到,整座塔的结界也明显变弱了。
不用说,肯定是布下禁制和结界的人出了问题,没有足够的力量了。
“你到底怎么了?”
沈星染心下没来由的一慌,以最快的速度瞬移到最深处的床榻前,一把掏出夜明珠,用术法悬在身前略高于头顶的位置。
莹亮的光华撒开,晃得沈星染眯起眼睛,依稀见到漆黑的床幔正缓缓合拢,一寸一寸,将内里黑暗的空间与外面的光亮隔绝开来。
她只来得及从最后的缝隙中看到一个盘腿端坐的身影。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
床幔内外的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不同的是,一个是关切的询问,一个却是无礼的呵斥。
沈星染被噎住了,以前的玄澈从来不会这样同她讲话。
即便他们现在是处在冷战中,照他以前的脾气,也不会这么凶她。
不,以前的玄澈根本不会和她冷战,都是生怕惹她半点不高兴。
即便是变回黑煞神的他,声音变了,变得冷漠孤独、充满煞气,待她的态度冷冰冰的,也从没有这样着急地撵她走。
里面的人也没了动静。
一帐之隔,一外一内,一明一暗,两人都陷入了静默。
半晌,沈星染打破沉默,声音低沉,“是小黑闹着让我来看看你,我担心你有事,所以才……”
“我……没事!”里面的人声音也不复刚才暴躁,“你先出去吧,我……要练功。”
“哦!那可能是我想多了!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帐外之人声音带着一丝落寞。
帐内,正襟盘坐榻上之人睁开眼睛,默默看着帐外朦胧的亮光渐渐远去,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女人,是失望了吧!也罢,反正他早晚都会让她失望的!
一股莫名酸涩的情绪自胸口蔓延开了,竟然比胸口像要将他生生撕裂的疼痛还要强烈。
他颓然倒在凌乱的榻上,任凭一浪高过一浪的汹涌疼痛将他淹没。
他身上的中衣早已被汗水浸透了一遍又一遍,还好是黑色的,看起来才没有那么狼狈。
那件不离身的宽大披风也被扔在一旁,早已皱得不像样。
闭上眼,暗自庆幸,这样的狼狈,还好没被她看见!
突然,一个人影,携着明亮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前来。
两臂撑在他脑袋两侧的榻上,用强势的姿态,将他牢牢困在身体和床榻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