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娅心中恍然明了:“哦!原来是车盗,怪不得比别人家富裕呢!”
朱莉娅接着又问,“这户家主的名字叫什么?多大岁数?”
“汤德顺,不到三十岁吧,在本村他为人倒也仗义,谁家有事他都帮忙,就是经常祸害路过此地的车子。他从车子上弄到的东西,也时常在村子里卖,大家心中也都有数,不过他卖的便宜,所以大家内心其实还是挺喜欢的。好在现在派出所不怎么管这事,要是赶上八十年代那样的大拉网,他肯定是要坐牢的。” 于大宝爸爸说。
“怪不得我几乎每家都走访了,却毫无所获呢!原来全村都从汤德顺的‘买卖’中得益了,自然不会轻易出卖他了。”朱莉娅心中彻底明白了,她向村长和村民询问本村治安状况时,为何大家都说很好了。
“不说这些了,中饭快好了,回去吃饭吧!你这个女娃子,别怪我人老了啰嗦,长得这么俊俏,这大冷天的要是冻坏了,就可惜了了。赶紧到咱家吃口热饭,以后就在咱家吃,现在不像五九年那会,不缺吃喝了。”于大宝爸爸说。
“哦!那就多有打扰了。” 朱莉娅赶紧道谢。
“嗨!你这个娃子,咋这么见外呢!咱们农村人就是直忱,不会客套,反正咱们吃啥你就吃啥,以后不专门为你弄菜了,你也就不用拘束了。”
三人边走边聊,很快便到了于大宝家。
午饭后,朱莉娅把于大宝叫到村委会。
“咣当”一声,朱莉娅把大门关上了,接着又把窗户挨个检查了一遍,确定门窗都关闭结实了,外面
即使有人路过也不可能轻易听见室内的谈话。
“坐吧!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朱莉娅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于大宝内心不由苦笑,朱莉娅虽然嘴里说着“商量”,可是那语气更像是命令,这也许就是严重的职业病吧,警察说话向来都是如此的不容置疑。
于大宝无奈的点了点头,谁让对方是美女呢?美女即使不讲理那也叫个性,朱莉娅走到于大宝面前,一双妙目直视于大宝的双眼。
于大宝内心顿时局促起来,不敢和她对视,下意识的想要避开朱莉娅的目光。为了缓解这种被动的局面,使自己不至于显得太菜,于大宝立刻双手抱肩,做出一副可怜状,张口就跑起了火车:“你……你想干什么?我还是第一次,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滚!闭嘴,老实点!”朱莉娅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一巴掌拍在于大宝的头上,“再敢胡咧咧,我打的就不是你的头了,而是扇你的脸!”
于大宝痛得直咧嘴,他敢肯定,这一巴掌绝不是打情骂俏的意思,是真疼!不过他嘴上却不认怂,嘀咕道:“你这死鬼!还真舍得下手啊!所谓打是亲、骂是爱……”
“你……你还敢胡扯!”朱莉娅说着扬起拳头。
于大宝一看巴掌变拳头了,内心暗自感叹:女人这种每个月流血七天都不死的逆天生物,果然都是不讲理的强势,女警尤甚啊!算了,就从了她吧。
于是无奈的耸了耸肩,同时转换话题:“哎哎哎!我决定从你了,有事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警官有事请吩咐!草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朱莉娅见于大宝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立刻杏眼一瞪,两道柳眉竖了起来。
于大宝一看朱莉娅的表情,立即改口:“不……不……我是说,从现在开始我听你的。”
朱莉娅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不错,上路子。”朱莉娅拍了拍于大宝的肩膀,并对他竖起大拇指,“是这样的,这个案件目前线索极少,我原计划先从装尸体的蛇皮口袋入手,调查一下你们村上是不是每户人家都有那种袋子。通过我的走访,没有发现哪家有这种袋子,这是好事,如果好多人家都有这种袋子,这个装尸袋就没有意义了,目前只有一家没有调查了,就是那个汤德顺家。眼看就要过年了,外出打工的人都回乡了,他却偏偏此时外出做生意,你不觉得蹊跷吗?”
“汤德顺的表现确实不正常!”于大宝点头表示赞同。
“如果现在能找到他,跟他正面接触一下,当然最好,可是暂时我们找不到他,所以我就想晚上先对他家的房屋进行一次搜查。呃!你知道的,从法律程序上来说,目前并没有证据指向他,无法开具搜查证,所以不能光明正大的搜查,只能暗中进行……”朱莉娅低声道。
“可是这是违法的!属于非法侵入他人住宅。”于大宝无奈的说。
“其实我们在办案中,经常会有各种违法,比如侵犯他人隐私、刑讯逼供之类的,有时候取证需要非法的手段,你要是真的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毕竟这是违法行为。”朱莉娅正色道。
“呵呵!”于大宝笑道,“你一个警察都不怕,我一个协警怕什么?就按照你说的办。”
“你确定?”
“确定。”
“好!就这么定了,晚上行动,那么我现在先给你做个紧急训练。”
朱莉娅边说,边从行李箱中拿出了手套、背心、警靴等物品。
“这是防割手套、防刺背心、防砸防刺警靴、开锁枪,现在我给你做示范,你要尽快掌握使用方法,其实很简单的,以你聪明的头脑,应该很快……”
“你到底是警察还是贼?”于大宝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物品。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