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看向博古架的时候,他的脸色变了,矿泉水瓶盖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封印的符纸掉落在地上,瓶子已经空空如也。
“糟了!”于大宝顾不得换拖鞋,一个箭步冲到博古架前,拿起了空瓶子以及地上的符纸。
“怎么了?”朱莉娅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然后她就看见于大宝手中的空瓶子和符纸,她自然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不需要于大宝再解释了,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那双鬼手把她吓坏了,心中的阴影一直都还在。
一阵冷风从客厅的阳台上吹了进来,晾衣架上的衣物随风摆动,衣服撑子发出滋滋嘎嘎的声音。
于大宝看向阳台,那里的窗户是敞开着的,他又转眼看了看朱莉娅,很明显是朱莉娅为了晾晒衣物,打开了阳台的窗户,导致风吹掉了封印的符纸,让鬼手逃脱了。
“这几天我洗的衣物比较多,天太冷了,我怕晒不干,所以每天上班前我都把窗子打开……”朱莉娅有些不安的小声解释,她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于大宝收这对鬼手的时候,她一直在场,所以她最清楚他费了多大的力气。
于大宝没有责怪朱莉娅,他知道她是无心之举,便摇了摇头,安慰道:“算了!事已至此,你也不必自责了,反正我迟早也是要放它走的,总不能一直封印它。”
朱莉娅没有再说什么,洗漱一番便回卧室休息了。于大宝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翻
来覆去睡不着,一种若有若无的不祥预感始终萦绕着他,抓之不住,挥之不去。
次日一早,于大宝和朱莉娅来到单位。
朱莉娅直接来到何琛的办公室里,他正在专心的写着碎尸案的破获经过,这是要呈给领导阅读的,所以他写的很专注,以至于没有发现心中的女神已经进来了。
“何队长好投入啊!有事打扰,能否暂停一下。”朱莉娅笑嘻嘻的打趣道,有求于人,态度自然要热情一些。
何琛先是一愣,转头一看是朱莉娅,赶紧站起身,谦虚道:“可别这么说,我可不是队长。朱大神探大驾光临,蓬荜生辉,有何指教,尽请说明。”
“即使现在不是队长,未来也必然会是。”朱莉娅笑着说。
“可别寒碜我,有事请吩咐。”何琛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挺受用的。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很少有人不喜欢挺恭维的话,即使是明显的假话、客套话,也比真实的指责让人受用。
“吩咐不敢当,我就直说了,你知道我酷爱刑事侦查,对于犯罪心理学我也一直兴趣浓厚,我想去提审一下王健康,想要跟他谈谈,了解一下他的犯罪心理过程,你看这事能不能帮个忙?”朱莉娅当然不可能说她对案件还有所怀疑,所以要提审王健康,她如果这么说了,不但会惹何琛生气,而且就别想提审王健康了。
因为何琛才是案件的主办人,只要案件一天还在他手里,若是没有他的同意,别人是不可以去提审王健康的,这是为了案件保密的需要,若是随便哪个警察都能提审随意提审嫌疑人,那就真的乱套了。
“小事!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全力支持。”何琛说着打开抽屉,从卷宗里抽出《提讯证》递给朱莉娅,“以后只要你想提审,随时来拿《提讯证》,今天我要写材料,就不能开车送你去了……”
“谢谢!我自己去就好,你好好整理卷宗吧,命案卷宗可要仔细,以后如果需要,我会再来找你的。”朱莉娅赶紧打断何琛的话,伸手接过提讯证,又和何琛客套几句就走了。
开玩笑,如果何琛陪她去提审王健康,她还怎么问话?
朱莉娅带着于大宝坐着公交车来到看守所,朱莉娅掏出警~官~证递给在门口站岗的武警战士,指着于大宝说:“这是我们局新来的民警,他的警~官~证暂时还没有办下来,估计还要等上一段时间,麻烦通融一下。”
看守所不是任人随便进出的,好在武警是负责外围警卫任务的,所以并不是特别的严格。
武警看都没有看朱莉娅的警~官~证,就直接放她和于大宝进去了,朱莉娅也算是老警察了,以前经常来看守所提讯嫌疑人,人长的又漂亮,所以武警基本都认识她。
人熟好办事,这是华胥国的传统。
至于于大宝,他是朱莉娅带来的,就算真的惹出了麻烦,也由朱莉娅承担,与武警并无干系,所以武警也没有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