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教训的是,渊儿记下了。”
“好吧。”陈志安叹了口气,“回去吧,这件事不要再提;你做到那个位置上,但我这里还有一个司案空着,找个机会我会把你提拔上来,可你要记住,内府与其他的衙门不同,千万不要做过头的事。”
“侄儿明白。”
入夜,白日里刚刚见过陈志安的陈渊,竟又偷偷摸摸的来到陈兵部的宅邸。
“渊儿,何故夜半前来?”
陈渊非常谦逊的道:“叔叔,渊儿来看看您,我知道您最近遇到了难事,一定心里很沉重吧。”
“真不愧是我陈家优子,看来对朝中事,你倒清楚。”
陈渊笑了,“叔叔,那件事真的叫您为难了。”
陈志斌也笑,“再为难的事,我也遇到过,这并不算什么;渊儿此次前来,你一定有事,都是一家人,直言就好。”
经过了这件事,陈志斌仿佛变了性子,此时说起话来,倒叫人不觉那么冰冷了。
陈渊道:“既然您说了,我也就不再犹豫;叔叔我看上了韩直大人的位置,既然韩大人仙逝,那个位置空缺出来,我想咱们陈家对此也必然非常重视吧。”
陈兵部笑了,“看来你是盯上这个位置了,对嘛?”
陈渊一笑,并未开口,其实他心中也早已预料到,估计结果同他阿伯说的差不多,可让陈渊意外的是,这一次,陈兵部竟欣然答应了下来。
“渊儿,事已至此,虽然叔叔本不想让你做到这个吃人的位置上,但现在对我陈家来说,已是非常之时;明日,我便保举你接任韩直的位置,但你千万记住,在其位谋其政,韩直是你的前车之鉴。”
陈渊眉头一挑,看着自己的叔叔犹豫后道:“难道韩大人并非是因为陈宜津而替家族做了牺牲吗?”
“陈宜津之事虽然疾手,却并不一定要自己人来顶罪;韩直背着我挪用了五百万银子的公款,且竟违背我的命令,为赵恪运送的军粮尽是霉变之物,此等之人不杀,留作何用?老夫已仁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