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
林意深又道:“无论何人都有资格向陛下举荐贤良,而我大梁也是以广纳贤士、良才为本,此无措。”
“那林大人何意?”
“本官只想说的是,陛下今日既不愿提及此事,侯爷又何必如此强加,若此看来恐侯爷稍有不慎,落下一个咆哮朝堂之罪,八十庭杖,侯爷未必受的住吧?”
“你还要打我?”
陈羽环此时大笑起来,而陈志安连同众多官员当即斥责开来。
“大胆!”
“林意深!你安敢如此对老大人讲话!”
“老侯爷功高盖世,你......”
此类之话如水叠石,然而林意深却全然不惧,见此赵飞扬轻嗽一声道:“各位大人,这里是朝堂!陛下在此,何时轮到各位斥责朝臣!”
“赵军门何意!”
陈渊出列,自从皇帝擢升于他,他已不必再兼“听政”两字,以他的品阶足以在朝堂得一站定之处。
陈渊朗声,“众位大人听不得狂悖,还不能说上几句了?军门何必假借陛下之名,如此难道军门不是在申斥众臣吗?”
赵飞扬冷笑,“看来年兄还不知道,陛下已授我殿前司总领武官之职,我自有责任维护大殿安定;各位大人!若在如此下去,莫怪我要行法度,调金吾卫对各位略施薄惩!”
果然,赵恪这样说,倒是没有人再敢出声,可此时却见陈志安跪在皇帝面前,“陛下,老大人为国鞠躬尽瘁,数十年军政大事披肝沥胆,今日朝上竟被此等后辈这般对待,臣恳请陛下为老大人主持公道!”
“臣等恳请陛下为老大人主持公道!”
陈志安跪下,多数陈氏党羽自然跟从,一时间朝堂之上下跪之人竟超过七成之数,皇帝见此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赵飞扬。
赵飞扬会意,继而开口,“各位大人,陛下曾言朝堂之议,对错立场只需为国,而不纠对错;难道各位都忘了吗?试问刚林大人之言可有错误?我之言可有错误?各位如此,岂非是在逼迫陛下?哼!若是如此嘛......金吾卫何在!”
今天赵飞扬是彻底放大了胆,皇帝之意他虽不明白,可今日局势于此,他不能不做些什么。
金吾卫受命前来,进驻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