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帝的生辰是很重要的日子,往年到了星帝过生辰时,整个帝都的店家百姓们,都会把自己家重新装饰一遍,替咱们圣上祝贺呢!”甘棠说着把自己怀里装饰物拿出一个来塞到凤浅手里,“凤浅陛下,这个送给你,祝你来年平安诞下孩子。”
凤浅接过甘棠递来的小物件,虽然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挂饰,但这里面可是饱含了别人对自己的祝愿。
“甘棠,谢谢啦!”
执安倒是对这类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是淡淡地说道:“周大夫还在店里等我们,走吧!”
“那我们先走咯,你们慢慢逛!”
甘棠说着跟执安先行离开,临走时,执安还转身看了凤浅一眼,只是凤浅心思全都放在甘棠送的那个小挂饰上,全然没有在意到执安。
轩辕彻对着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倒是有些戒备,虽然辰琅说跟执安是旧相识,但是两人相识的过程也有些过于不可思议了。
这个叫执安的家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阿彻?阿彻?”
“浅浅叫我吗?”轩辕彻听到凤浅在身边唤自己,赶忙将神思拉回来。
“对啊,我问你这个挂饰好不好看呢!”
“好看。”轩辕彻看着凤浅手里的那个小小的吉祥锁,“回去以后把它挂在浅浅的床头,让它保你和孩子吉祥平安。”
“让一让,让一让!”
远处的街道上传来一阵急乱的马蹄声,饶是那马车距离凤浅还有好一段距离,轩辕彻也立刻紧张地将凤浅护在身后,一直到马车飞奔过去之后,才放下心来,问:“可有被吓到?”
“阿彻你紧张什么啊?我怎么会被一辆疾驰的马车吓到。”
凤浅说着抬头朝马车奔去的方向眺望,说道:“倒是那马车看着挺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是玲珑城的万金阁。”
“你看清楚了?”
“前些日子不是子襄大婚吗?北燕的万金阁来信说不日会送来一份贺礼,看这架势,应该是时灵溪来了。”
“公子襄的表妹来了呀!”凤浅想起当日在玲珑城和时灵溪对赌的场景,不禁笑道,“这帝都是越来越热闹了呀!”
且说当天在玲珑城接到表哥娶亲的消息时,时灵溪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将那书信反复来回看了好几遍,确认新郎官是自己的表哥公子襄后,便开始四处打听那个叫彦幽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嫁给表哥。
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彦幽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江湖琴师,机缘巧合下救了公子襄一命,所以才被少阁主迎娶过门的。
时灵溪小时候去帝都时见过公子襄一面,偏偏就是那一面,让小女儿彻底记住了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从帝都回来后,时灵溪心里除了表哥公子襄就再也装不下任何人,可惜自己那个表哥似乎是个绝不耽于儿女情长的人。
特别是在帝都的千秋坊出了那样重大的意外后,玲珑城为了辅佐公子襄重振公子氏,连从前完全不会沾染的黑道生意也开始涉足,开赌坊、走黑镖,只要来钱快的生意,他们家简直是来者不拒。
如今帝都的万金阁已经完全稳定,前来年公子襄来信,让时家把从前那么见不得光的生意逐渐关闭掉,现下玲珑城的万金阁旗下虽还有赌坊生意,但较之从前,已经关闭了不少,那些原本用作赌坊的门面现在也改做了其他生意,虽不如从前来钱快,到底是正经生意,做着也踏实些。
这些年时灵溪跟随父亲学着打理玲珑城的万金阁,替公子襄解决了不少麻烦,原想着公子氏的冤屈得以昭雪后,自己就搬来帝都的万金阁亲自照料表哥,不想这一封请帖来得这么突然,完全打乱了时灵溪所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