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幽眯了眯眼睛,从里面隐约传出的声音里听出了时灵溪的嗓音,她心里顿时有点气,但是又知道自己这样硬闯只怕是会让公子襄不悦,所以只能气鼓鼓地端着盘子坐在下方的台阶上,一手托腮,一手随意便从石缝里拽了根野草来玩,嘴里还念念有词道:“你最好在饼凉之前给我出来,不然你就再也别想吃到我做的煎饼馃子了!”
她玩弄着手里那根野草就好像是在使劲蹂躏在书房里和时灵溪独处的公子襄一样,看的云爷也不禁嘴角上扬。
只是他一回头,却隔着门看见了自己少阁主的脸。他武功高,目力自然好,站的又近,这才发现了,而看少阁主的样子,也不??急着打开门见少夫人,那他站在这里干嘛呢?
这问题不止是云爷好奇,在屋内站在公子襄身后的时灵溪也很好奇。
两个人本来说的好好的,结果公子襄先是察觉出了彦幽的来到,便不再说话,而时灵溪在听到彦幽的声音后还想故意大声说话,最后也被表哥阻止了。
最后就变成了这样,门内门外,一时之间,只有风吹过,吹动屋檐脚惊鸟铃的声音。
彦幽等了一小会儿,便嘟囔着什么煎饼再不吃就凉了之类的话,站起身来,端着盘子走了,想来应该是找她弟弟彦青去了。
“你继续说吧。”
公子襄看着彦幽离开的背影,也转身离开了门边。
时灵溪这才悟出点什么来,惊讶问道:“表哥,你这是在防着她?”
看来他们感情也不怎么样嘛!表哥甚至都没有完全地信任这个女人。
“只是不给别人误会她的机会。”
公子襄这话回的耐人寻味多了,时灵溪一时竟没在脑子里转过这几道弯来。
什么叫不给别人误会她的机会,这是在说别人有问题还是在说彦幽有问题,这是在防患于未然还是在包庇纵容?
时灵溪迷茫了,而公子襄显然不打算再给她问下去的机会,而是直接说道:“你之前说你在来的路上发现了个什么?”
“一支军队,以急行军的方式,在朝着帝都前进。他们走的比我们还要快,眼下,恐怕已经在帝都附近驻扎起来了。”时灵溪严肃说道。
她当时为了节省时间,尽早到达帝都,路上抄了近道,却无意间在晚上赶路时发现一支编制完善,纪律严明的“军队”。
想起那支诡异部队的装束,她摇了摇头说道:“但是他们应该不属于任何一国,毕竟没有哪一国会用这样的东西做面具。”
公子襄拧眉问道:“什么东西,你能描述出来吗?”
“说是不好说,但是我能画下来。”
时灵溪当即便取了一支狼毫笔,沾了墨汁在纸上画到。
待她一气呵成,将图样画好,公子襄一眼扫过去,不禁眼皮一跳。
纸上画着一个面具,而这面具上青面獠牙犹如恶鬼的形状。
“表哥知道这来历?”时灵溪看着公子襄一脸惊讶的表情问道。
公子襄沉默不语,却在心里浮现出个名字。
鬼面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