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官有那县大老爷官大么?”
“县大老爷一般都是正七品官,这旗牌长是那四品官,怎么着这旗牌长也比那县令大着好几级呢。
那七品县令算个屁呀。”
“啊?这么说你这官比那县太爷官都大呀!这下好了,我的后代也有当官儿的了。
老天爷呀,你终于开了眼了。”
说着,柳菜花的眼泪唰唰地流了出来。
段无极见了一把把自己的娘扶住了。
“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好端端地哭了?”
“唉,娘这是高兴的。小子,你等着,娘今天晚上多炒几道菜,今天晚上咱们一家人非得好好地庆贺庆贺不可。”
说完,柳菜花兴冲冲地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段长生也从外边哼着小调走了进来。
“兄弟呀,早睡醒了?怎么,那个乏劲已经过去了?”段长生一见门儿就跟段无极打着招呼。
段无极听了微微一笑。
“哥哥,我没事儿了。
哎,哥哥,你那房子倒底建好了么?好么,说有个三天五天的就建好了,这怎么一个月了还没建好呢?”
“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常言道:慢工出细活儿,那建快了怎么行呢?”
段无极听了开玩笑说:“慢工出细活,慢工出细活儿,像再这么耽误着,恐怕把给我娶嫂子的事儿都耽误了吧。
小心人家阿香姑娘找到咱们家里来呀。”
“啊?不至于那样吧?”
“嗨,怎么不至于呢?”
段延庆听了笑道:“长生呀,以后做事儿马立点儿,别整天这样拖泥带水的,你十里二十里的打听打听,哪有建房子建这么长时间的?
除非你兄弟说你,现在我都赖得理你。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即然你们都定婚了,干脆你就尽快把他娶进门来算了,省得这拖不死吊不死的。”
“唉,我这不是想把房子建的好点儿再娶亲么?”
段延庆望着段长生冷笑道:“建好点?建多好是好呢?想当年我跟你娘成亲的时候,咱们家就四间破草房,那床新被子还是你爷爷从你三祖爷爷家给我借的呢。
我不是照样把你娘娶回来了么?
赶明天你先把西边的围墙给我打开,给我垒个大大的月亮门,以方便人员进进出出的。”
“爹,你怎么这么着急呢?这着的了急吗?”
段延庆听了照着段长生的脸上就是两个大嘴吧。
“我叫你他娘的一天不长个脑子,我看看今天能不能打醒你。”
这段延庆今天真急了,伸手还想打他,段无极见了赶紧伸手拦住了。
“爹,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呀?赶紧消消气。”
段延庆强压怒火坐在那生闷气。
这时,柳菜花与王金在端着饭菜进来了,这柳菜花一看这阵势,就知道这父子二人吵架呢,柳菜花放下碗筷望着段延庆说:“当家的,为什么跟孩子生那么大的气呀?快消消气儿吧。
长生呀,你是怎么惹你爹生气了呀?以后不许这样,要多体会体会当老人的不容易呀,怎么能惹老人生气呢?”
“娘,我也没说什么呀!我只是说建那房子不着急,我爹回手就给了我两个嘴吧。
这也打的我大冤了吧。”
这段长生说着说着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王金花将饭菜放到桌上,一拉段无极小声地说:“你看着爹打哥哥,你怎么也不伸手拦着呀?”
段无极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怎么没拦着呀?我如果不拦着的话,爹还要打他呢。你看今天这事儿弄的?唉!”
柳菜花想了想说:“长生呀,你真不知道你爹为什么打你么?唉,你个傻小子,你怎么也不动动脑子呢?”
“我哪知道他为什么打我呀?我要知道的话,我今天还能挨的了打么?”
“长生呀,上午娘说去找你姥姥、你老爷他们去,当时你不是在场呢么?
你也不想想,如果咱们娘儿仨走了,你给你爹留下这么个破烂场地,你爹他能不发火儿么?
你说他不打你、他打谁呀?唉,你都这么大了,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为别人想想呢?”
段长生一听顿时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噢,原来自己的老爹在这儿窝着火儿呢,愿不得今天自己的老爹发这么大的火儿呢?
唉!话该自己倒霉,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今天这顿打挨的。
段长生想了想说:“爹,今天确实是我的错儿,我今天不该惹你生气,我给你陪礼还不行么?”
现在这段延庆的火儿也消了,也后悔刚才一时冲动打了段长生。
段延庆十分懊悔地摇了摇头。
“唉,吃饭吧。”
你说这顿饭还能吃得痛快么?一家人都胡乱地吃了几口就纷纷离桌了,只有那段无极没心没肺地一个劲地吃,直到彻底吃饱了,段无极才站起身来回了西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