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冰冷,比她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还要冷上几分。
凌司夜走过去,坐在床边,他紧挨着沈蔚浠,近的能够看清楚对方脸上的毛孔。
“原来,你在这里等我,就是为了要把你弟弟接回国,入土为安?”
“不然呢?难道是等着凌总回来宠幸,像你的情妇一样?”
沈蔚浠挑眉反问,两只手扯住了他的领带,凌司夜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一心都在她身上,可是沈蔚浠从不领情。
“把你弟弟接回来?我有什么好处?沈蔚浠,你在英国已经闹的很难看了,我说了就让他留在那个殡仪馆的,说出去的话怎么能反悔?”
如果她软着性子,好好和他说话,没有误会,只要像一个妻子正常那样,凌司夜一定会什么都答应。
眼前的女人就像是一只刺猬,永远都树立着身上的刺,他看不见她的柔软,更体会不到她的柔弱,哪怕现在看到她洒几滴眼泪,恳求他也好。
可她就这样坚定古板的看着他,甚至没什么表情的和他谈判。
她的手慢慢的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扬起嘴角:“凌总说的对,说出去的话不能反悔,我也说过我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不如,我用他来给我弟弟陪葬?”
“他还这么小,就算是没有了,也只是一滩血水,连尸骨都没有的吧?”
沈蔚浠轻轻的抚摸,凌司夜瞬间急了起来,他一把掐住了沈蔚浠的脖子,“你敢?”
手附在她白皙的颈脖上面,还没有用力,就已经泛起了青。
沈蔚浠不甘示弱:“我有什么不敢?凌总能够害死我弟弟,我就不能要你的孩子的命吗?”
她说这话就像是这个孩子完全与他无关,凌司夜的手松了,有些绝望。
“你休想,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做引产的,你不想生也要生。”
“不做引产就能保住孩子了吗?凌总能够让人将我看在屋子里,出不去,难道还能让人看住我,想跳楼,不吃饭,不喝水,不呼吸吗?”
她步步紧逼,又一把握住了凌司夜的手腕,“或者,凌总现在就掐死我,这样凌希没有了妈妈,肚子里的孩子跟我一起离开,都省事了,怎么样?”
沈蔚浠的两只手紧拉着凌司夜的手,凌司夜的手慢慢的凉下来,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恐惧一个人,或者说,第一次被一个女人逼的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