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深抿了一下唇角:“你可以在国内找个工作。”
“去薄氏么?我不愿意。”
薄云深沉默了下去。
他忽然站起身,拽住秦烟的手腕,眼底赤红:“不许去洛杉矶!”
薄云深靠的近,薄薄的呼吸喷洒在秦烟的脸上,他身上的气息,陌生又熟悉。
“当初如果不是秦明川,你根本离不开桐城,这笔账我一直憋着心里,没抽出空找他算!”
秦烟瞳孔瞪大,薄云深侧过头:“拐走我的老婆女儿,我要秦明川生不如死!”
秦烟下意识的去推他,她最恨他这么极端,但凡薄云深讲些道理,他们之间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
“谁是老婆?薄云深,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辞,我是你的前妻!”
“你现在的老婆应该是林蔓!”
薄云深的大掌,游移到了她的腰间,将人紧紧的扣进了自己的怀里。
秦烟挣扎了一下,但大抵是男女之间的力气天生悬殊,她不仅挣不脱,甚至将自己往薄云深的怀里又送了送。
“薄云深,我离开,和明川没有任何关系,你要让人生不如死,找我。”
秦烟的声音很轻,轻的几乎没有落在薄云深的耳膜上,却又很重,直直的砸在了薄云深的心底。
薄云深抱着秦烟,几欲将人揉碎在胸膛里。
两人算的上是不欢而散,到了下午,陆想想已经离开了,秦烟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她觉得自己似乎是生了病,心生了病。
无法忘记过往,走不出梏桎。
比如,很多她以为她轻而易举就能说出口的话,出口的时候,全都变了味道。
很难。
追寻薄云深十一年,她只剩下了零星的自尊,往前走一步,就是孤注一掷,如果失败,就跌落悬崖,永不超生。
十一年,秦烟已经喜欢了失败,当年的一腔孤勇早已消散,任由别人再怎么说,怎么给她勇气,她都已经深陷泥沼,举步维艰。
秦烟睡得浑浑噩噩,做了梦,梦到了十一年前,梦到了现在。
真真假假,刺激的秦烟心脏疲累,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她靠在床上休息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因为显示是桐城,秦烟就没有接,她所熟悉的人,号码她都烂熟于心,手机里也存着。
就算是后来去洛杉矶,刻意的换掉号码,她还是将每一个人的手机号,都存在了手机上。
但显然,不是秦烟不理会,就没事的,手机铃声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耳边响了起来,秦烟抿了一下嘴角,接了起来。
竟还是个熟人,江云晚。
电话接通之后,江云晚就开始破口大骂:
“秦烟,你这个贱人,你现在怎么说也是秦氏的一员,怎么可以一回国,就接着薄云深的手,打压秦氏!”
“你这个烂货,该不会是离婚之后后悔,自己爬到了薄云深的床上了吧!”
“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妈么?她一辈子的好名声都被你毁了!”
秦烟的脸沉了沉,江云晚说话向来没有重点,但是零星的,足够秦烟听懂她话里话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