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这边,只剩下一个周宁海,还算得用。
“周宁海,你去探探皇后那边,给仪嫔送了些什么,本宫可不能比她差。”
华妃一向看不上皇后,更是想要事事压着皇后一头,如今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岂能放过。
“喳!”
这下子,得力的宫女太监都打发出去了,华妃才放松下来,眼眶迅速红了,积蓄起了泪水,华妃深爱皇上,如今看到皇上如此宠爱别人,怎么会能不吃醋呢?
刚刚也不过是在旁人面前强撑着罢了,她的双眸里闪烁着泪光,那是一种无言的控诉,控诉她的夫君另得新欢,忘了旧人,控诉她那个未诞生的孩儿,也控诉那些她独自度过的漫漫长夜。
一向坚强的华妃独自展露出了她脆弱的一面,也暴露出来了她内心的柔弱与真挚。
整理完的颂芝来到殿内,正巧看到华妃在独自流泪的场景,“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颂芝,本宫从未见到过皇上如此宠爱一个女人,自从本宫进府,皇上就对本宫格外不同,可如今在仪嫔面前,本宫怕不是也要往后排了。”
“娘娘,您怎么能这么想,仪嫔不过是刚进宫的小主,皇上觉得新鲜罢了,哪里比得过娘娘几十年如一日的宠爱呢?”
听到颂芝的权威,华妃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美人垂泪的画面,都是美好的。
“颂芝,自从皇上那年去了康平县之后,皇上对待本宫,终究是不同了。”
华妃思及此处,再也忍不住了,“那年皇上还是王爷,去了康平县回来之后,就三个月没有踏进后院,不论是谁去请王爷,都无法,本宫不小心看到过,王爷拿着一支簪子,仔细地抚摸,本宫本以为那是要送给本宫的,还一阵欣喜。”
华妃的声音开始渐渐哽咽,“谁知道,本宫等啊等啊,都没有等到那只簪子,当时,本宫只以为,王爷是送给了哪个后院的小妖精,如今想来,这怕是这仪嫔的簪子吧。”
颂芝听着自家娘娘如此掏心的剖白,也不由得为自己娘娘感到担心。
“娘娘,您别这么说,仪嫔怎么可能在之前就认识皇上呢?”
“怎么不可能,本宫让哥哥去调查了,仪嫔的父亲在任通州知州之前,就是康平县的县丞,不过是因为献上红薯有功,才升任的通州之后,而王爷那个时候去康平县,时间也对得上。”
华妃越说越难受,眼泪扑簌簌地流下,全然没有了那副仪态万千的模样。
“娘娘,那也不能说明皇上之前就认识仪嫔啊。”
颂芝也是在自欺欺人,只想着能够哄得自家娘娘开心。
“你不懂,颂芝,你不懂。”
华妃只想守着自己最后的尊严,没有把自己在之前书房看到的那幅画说出来,那是一个很美的女子,眉目之间宜喜宜嗔,还戴着皇上十分珍视的那只发簪,更别提,皇上在上面亲自题字“娇娇儿”,之前华妃一直不知道,但是仪嫔进宫之后,华妃就知道了。
皇上画卷上的人是仪嫔,皇上是真的爱上仪嫔了。
华妃只要一想到这些,就感觉自己心如刀绞,自己要如何说服自己这个事实呢?
颂芝看着华妃一副哭断肠的模样,也不自觉的泪眼朦胧,“娘娘,您还有奴婢,您还有周宁海,我们都不会离开娘娘的。”
颂芝只希望自己能给华妃一点安慰,让她开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