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雅顶着一张森寒的小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怒气。
柳姨一看这架势,也不知道她家大小姐到底生的是哪门子的气?
温慕雅虽然脾气臭,但一般情况下都是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爱搭不理的模样。
但今天这架势,就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柳姨狐疑的替温慕雅接过外套,朝着门外张望了两眼,奇怪地问了一句:“咦?小段呢?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吗?怎么就大小姐你一个人回来了?没见他?这家伙也真是的,也不知道送你回来。”
“柳姨,以后家里别提这个人。”温慕雅一听见这个名字,瞬间炸了。
该死的段枭,混蛋王八蛋,以后再也别让本小姐看见你!!!
“这是怎么啦?闹别扭啦?”柳姨插了一句嘴。
她与温慕雅的关系,看似主仆,实则亲如母女。
自然不必像平常保姆一般低声下气,对于温慕雅的一切,柳姨自然是要抱着关心的态度询问。
“柳姨,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想再提他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他,他就是个骗子。”温慕雅狠狠地骂了一句,情绪激动的完全不像她自己了。
柳姨是从小看着温慕雅长大的,还是第一次见这丫头为一个男人发这么大脾气。
她家大小姐和叶峰的事情,柳姨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当年叶峰瞒着她家大小姐出国留学,也没见大小姐发这么大的脾气。
最多也就是那段时间,心情不好罢了。
这次居然直接炸了。
该不会真的对段枭那个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年轻人动了真心了吧?
其实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柳姨虽然嘴上对段枭挑三拣四的各种不满意,但心里还是挺认可这个年轻人的,至少在性格品性方面,比叶峰要强的多,最多也就是家世配不上大小姐。
再加上段枭是她家大表姐主动邀请到家里来住的男人,本来柳姨还以为铁树开花了呢?
没想到这才多长时间,居然闹掰了。
“好好好……柳姨不提了还不行吗?”柳姨宠溺的轻声说道,生怕又惹得温慕雅心中不快:“柳姨去给你熬一碗冰糖雪梨,去去火气。”
说完搓了搓手,直接朝厨房走去,如今大小姐正在气头上,还是先让她冷静冷静吧!
柳姨这边在厨房里熬着冰糖雪梨,却听见外面叮铃哐啷的响个不停,动静还不小。
该不会是进贼了吧?进贼了也没这么大动静呀,搞得跟强拆似的。
吓得柳姨甚至没来得及关火就匆匆忙忙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家这大小姐直接将段枭房间里的东西从二楼扔了出来。
也不管有的没的,噼里啪啦扔了一堆。
柳姨嘴角抽搐的看着地上的“垃圾”,她家大小姐甚至把段枭房间里的枕头,被子,电脑,电视,椅子都给扔了出来。
要不是因为搬不动,柳姨觉得大小姐能把床给他从二楼扔出来。
其实柳姨这个想法,真相了。
温慕雅的确打过那张床的主意,结果卯足了劲儿抬了半天,半点动静也没有。
温慕雅几乎是把段枭房间里能扔的不能扔的都给扔了下来。
到是把自己给累的半死,一屁股坐在段枭的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好好的一个房子,被她整的一片狼藉。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生的哪门子气啊!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了?告诉柳姨,柳姨替你教训他。”柳姨实在是不放心温慕雅一个人。
“柳姨……”温慕雅吸了吸鼻子,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委屈,没忍住抱着柳姨的肩膀,嚎啕大哭。
不管柳姨在怎么问,温慕雅就是不说原因。
心疼的柳姨轻轻的拍打着温慕雅的后背替她顺气。
温慕雅哭好了,哭够了,擦了一把眼泪,又恢复了冰山女总裁的气场。
伸手指着楼下那一堆杂物,愤愤的对柳姨说道:
“柳姨,找人将这些东西全部给丢出去。”
以至于段枭赶回温家别墅的时候,整个别墅大门紧闭。
原本的密码,完全打不开大门。
这丫头手脚够快的呀,这才多长时间?
密码都给他换了。
只是,他段枭是谁?区区一把锁就能拦住他吗?
想当初,在牛头山的时候,为了偷看寡妇洗澡,溜门撬锁的功夫可是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电子锁又怎样?
段枭本来打算直接一拳,让这破玩意儿报废,但后来转念一想,温慕雅这丫头本来就在气头上,自己要是再捶坏了她的门,会不会把这丫头气的当场突发脑溢血?
老子不开还不行吗?我他娘的翻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