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加忍不住打趣道:“没看出来,你还懂得怜香惜玉!”
阿曼加指的是那件被在小菜花身上的外套,段枭虽说在冰库里呆的时间没有多久。
但那里面的温度绝对不容小觑,再不清楚还要呆多久的情况下,段枭居然将唯一可以抗寒的外套脱给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丑女。
这种事情可不像是一个杀手愿意做的,毕竟他们的血都是凉的,是悟不热的。
“我这个人对女人,一向喜欢怜香惜玉。更何况在女人比珍珠还稀罕的破监狱里。”段枭对话隐晦的表达出对小菜花的不怀好意。
不过这番话却让阿曼加心头的那点小小的疑虑,通通烟消云散。
是啊,在这种监狱里面能找到一个女人比什么都稀罕。
这家伙恐怕也是饥不择食了,连小菜花这种貌若无盐的丑女也看得上。
没办法,都是男人,即便是在冷血的生物,也是有生理需求的。
这家伙刚来不久,一时半会无法接受通过男人来解决也是正常的。
蜷缩在段枭怀里的小菜花,听了这番对话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从一开始这两个人当着她的面毫不避讳地讨论起逃狱的事来,小菜花就预料到自己恐怕在劫难逃了。
但从段枭对话里隐晦的表达出对自己的欲望,小菜花害怕之余竟然还有一丝小小的确幸。
“哈哈哈,我懂,那就不打扰了。”阿曼加狼狈的看着段枭一步一步走远了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
呸!这样的货色也能下得去口!”
眼底是满满的鄙夷,仿佛是在嘲笑段枭的饥不择食。
小菜花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必须马上得到治疗。
“你要带我去哪里?”小菜花紧紧的搂住段枭的脖子,瓮声瓮气地询问道。
“带你去医务室!”
一路上小菜花一直紧紧地搂着段枭,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却始终不敢抬头看段枭一眼。
沉默了良久:“谢……谢谢你。”
声音轻的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
段枭几乎是抱着她穿过整座监狱,来到了监狱里的一间小型的医务室。
这里的犯人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暴乱,打架受伤什么的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医务室的存在就是给他们处理跌打损伤的。
“我擦,我刚刚看见了什么,蝎子刚才是不是抱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好像是小菜花,咱们都玩烂了的货色,他也能看得上眼?”
“比你一个男人强点!”
……
关上医务室的大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议论声。
段枭轻手轻脚的将小菜花放在了医务室的病床上。
“这是怎么了?”军医瞥了一眼段枭丝毫不掩饰眼底的厌恶。
虽然他是军医,但前提也是一位军人。最深恶痛绝的就是这些无恶不作的恶人。
“你是医生,不会自己看呀?”段枭说道。
“呦,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啊!脾气还挺冲。”军医失笑着摇摇头,半开玩笑的继续说道:“第一次来医务室,就敢得罪军医,不怕我整你啊?”
“又不是我看病,看病的是躺在床上的这一位。”段枭朝小菜花的方向努了努嘴。
“别担心,你迟早有躺在这里的一天!”
这家伙应该是新来的因为他没有什么印象。
监狱里老人欺负新人的把戏屡见不鲜,几乎每一个新人刚进监狱都会受到来自老人的特殊关照。
运气差的,刚来监狱的那几天,几乎天天都要来医务室报道。有的还得在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的。
军医端起医疗器械,简单地给小菜花做了基本的检查。
扭头对段枭说道:“这女人没什么大问题,吊两瓶水就好。”
军医处理完小菜花的病情之后,只留下段枭和小菜花两个人,便离开了。
“我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你会不会……”会不会杀了我?
后面的话,小菜花不敢问出口。
这种地方死一个人,干嘛不值得一提吧,没有谁会在乎她的死活。
“你会说出去吗?”其实段枭心里清楚,这种事情被小菜花听到了,始终是个祸患。
对他自己也是有一个不小的威胁,但是他做不到为了自己的安全处理掉一条人命这种阴损的事情。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发誓!你救了我的命,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小菜花神情激动的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纵然她很虚弱,但还是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噗嗤!”段枭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