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那么一点小事,就知道邀功。
这一场年夜饭,吃的也还算热闹。
只是魏湘的眼神,自始至终都粘在了轩辕罪的身上。
就连魏晴都发现了异样。
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这两个人。
魏湘的心思显然不在菜上,把一门心思地瞪着坐在她对面的老黎。
段枭的这位朋友到是处之泰然,该吃吃,该喝喝,完全没有在意魏湘的打量。
只是魏湘那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实在是让魏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难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秘密?该不会魏湘看上了段枭的这位朋友吧。
虽然说自己这位妹妹年龄也不小了,早就到了,该成家的年龄。
可是这位叫老黎的,怎么看也有三四十岁了,这根本不般配啊。
魏晴想到这里,浑身打了个冷战,这怎么可能。
魏湘那丫头一向眼高于顶,燕京有多少爱慕他的青年才俊,这么多年了,她不还是一个都没有看上吗?又怎么会看上一个比她大那么多的男人。
魏晴虽然在心里说服自己这不可能,但是眼光却不受控制的往那两个人身上飘。
回想起这段时间魏湘各种别扭的行为,总觉得这两个人中间一定有什么!
“小黎啊,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魏晴清了清嗓子开口说。
“我听段枭说你们是战友?”
“以前是,不过我退役了。”轩辕罪纠结了一下,其实像自己这种情况,准确的说,应该是被强行死亡了。
他妈的,部队里藏着的那些牛鬼蛇神,在他失踪的那段时间里,迫不及待地就替他披了国旗,宣布他已经死亡的事实。
连找都没找,就笃定了他已经一命归西了。
就好像生怕他哪一天再蹦出来一样。
不过还真要让他们失望,他没有死,而且还活的好好的,接下来恐怕要有人睡不着觉了
。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魏晴假意随口一问,事实上是在探听轩辕罪的家世背景。
“开饭店,当厨子。”轩辕罪言简意赅的说,他这也不算欺骗吧,因为他真的就在宁海开了一个饭店叫药膳堂。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饭菜做的这么好吃。那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去你的饭店里尝尝。”
“那估计要看运气了,没见过谁开饭店当厨子的外卖点的比我还勤的。”魏湘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
想到之前自己在药膳堂吃的那顿饭,魏湘就是一肚子的气。
“嗯?”魏晴看了一眼魏湘,看来两个人之前一定有过不小的交集。
“姐你不知道,就是我之前出差阴差阳错的,在他的饭店里吃了一顿。”
“原来是这样啊。”魏晴笑了笑便也没再多问。
这种事情私下里问魏湘就好,还不至于抬到饭桌上面来说。
一场其乐融融的年夜饭进行到尾声,段枭突然接到了大雷打过来的电话。
“爸妈,你们先吃,我出去接个电话。”段枭看了一眼手机来电,这个点大雷打来了电话,一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一天到晚搞得比我还忙!吃个年夜饭都有人打电话!”段景天略微有些不满,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好不容易回家过个年。
想着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吃一顿年夜饭,结果这还没吃一半人又没了。
“你现在在这里发什么牢骚,当初还不是你从他去当的兵?”魏晴翻了个白眼,对于儿子的这种情况,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什么叫是我送他去当兵的?分明是他那个不要脸的师傅把他偷走的。”提起这事段景天也是一肚子的气。
“现在怎么改口了,当初分明是你和他师傅商量好了,同伙作案,趁我睡着了把我儿子给抱走的。”魏晴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段景天。
天知道那个时候的段枭才四五岁,正是嬉笑打闹承欢膝下的年龄,结果被送去了部队,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每次一想到这里魏晴就恨不得找他师傅算账。
其实魏晴明白,之所以把儿子送走,是因为怕燕京的这趟浑水伤及无辜,连累了她的孩子。
但是当妈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从小就不在身边,心里有多少酸楚,只有她自己清楚。
“这些陈年旧事还提它干嘛,吃饭吧你。”段景天打断了魏晴的话,给她夹了一块鱼肉。
他知道,要是不打断的话,魏晴又得伤心了,接下来又是一大堆婆婆妈妈的唠叨。
他还想安安静静的过个年。
再说现在儿子不是好好的没出什么意外吗?
好一副父慈子孝,夫妻恩爱的场面。
坐在餐桌上的轩辕罪默默的拔了一把米饭,面上波澜不惊,心里更是宛若古井一般,激不起半点波澜。
此时此刻,沈家应该也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吧,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景象还能持续多久呢?
“小黎,你想什么呢?饭都要凉了。”轩辕罪略微有些失神,引起了段景天的注意。
“啊,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