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轩辕罪对沈家没有半点好感。
好在他闹这么一出也不是为了替轩辕罪打破不平的。
没错!他是在拖延时间,因为只有这个时间段,可以将所有的来宾都集中在婚礼的大厅里。
段枭要做的就是给轩辕罪争取时间,轩辕罪会在这个时间内,想办法找到沈择安口中运送毒品的通道以及用来储存毒品的地方。
“段枭!你究竟想做什么?”沈长修眼神微沉,毫不掩饰的对上了段枭的眼神,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可惜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但沈长修知道,段枭看似纨绔嚣张,但从来不做毫无意义的事情。他突然这么无厘头的冲上来在他的婚礼上横插一脚,究竟是想做什么?
可惜沈长修现在根本脱不了身。
“没想做什么,结婚嘛,我就是来道个喜的。”段枭咧嘴一笑,看看时间,轩辕罪差不多已经忙完了。
要是继续留下来,恐怕沈江河到时候真的饶不了他了。
临走的时候段枭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沈江河。
“哼!”沈江河冷哼一声,沈墨白早就死了十多年了,段枭这家伙居然在婚礼现场提这件事,分明是来找茬的,并没有往其他方面多想。
段枭送贺礼这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犹如大海里的一朵浪花,很快就淹没了下去。
婚礼继续举行。
只是沈长修的表情,却没有最开始的那样轻松了。
他总觉得段枭献礼这件事情过于突兀,不符合常理,所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难道是冲着陈述来的,之前段枭就和七组一起就是冲着陈述去的。
可是婚礼上的所有来客名单都是经过反复核实的,绝对没有不相干的人混进来。
就算段枭真的想做些什么?那也单枪匹马,孤身一人,一切行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他又能做什么呢?
虽然几分分析下来,沈长修心里稍稍的安定了一些,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你这是干什么?”段枭刚回到座位上,温慕雅就迫不及待的揪着段枭的衣袖问道。
“送礼呀。”段枭笑了笑。
“就送一个木头项链?那装项链的盒子都比那项链值钱。”温慕雅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在骗鬼呢。
“可对于沈长修难说,这串项链或许价值千金。”看看沈长修紧紧握在手里的模样就知道了。
“难道说这串项链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温慕雅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雅雅,真聪明。”
“可我还是想不通,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就算那串项链对沈长修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可现在婚礼照常举行,你做的这一切并没有引起什么别的效果。”这才是温慕雅觉得奇怪的地方。
“听说过蝴蝶效应吗?有时候不经意的一个小举动也会带来铺天盖地的变化。”段枭摇头晃脑高深莫测的说道。
温慕雅不屑的瞥了一眼这家伙,真的跟街头卖艺的算卦先生一样。
礼堂宣誓结束之后。
所有的宾客全部移至大厅用餐,没有了礼堂的庄严肃穆。
在座的宾客也都稍稍放松了一点,纷纷端着酒杯四处穿梭着。
轩辕罪趁着五彩斑斓的灯光的演示,居然堂而皇之的端着一杯红酒走进了大厅,一路上被不少人当成了沈长修,那货居然还舔着个脸毫不客气的跟人家寒颤两句,随后走到了段枭的面前。
段枭眼角微抽:
“你就这么直接走进来了?”
“是啊,不然呢?不然我难道蒙着个面进来啊?”轩辕罪反问了一句。
“你这样不怕别人发现啊?”段枭像吞了一只苍蝇,那样惊世骇俗。
“你也看见了,那帮人全部把我当成沈长修了。”轩辕罪双手一摊。
“那你不怕跟沈长修直接撞上?”
“放心吧,我给他找了点儿事做,至少这半个小时他没空管我。再说了,就算真的撞上又怎么样,毕竟是他做了亏心事,到时候说不定指不定谁尴尬呢。”轩辕罪典型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
“找到交易的地点了?”
“找到了,就在船底。”
“这么顺利?”这过程未免也顺利的让人瞠目结舌了吧?
“我遇见了沈择安。”轩辕罪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沈择安段枭是知道的,听说是沈长修的一个狗腿子。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放心交给沈择安?”段枭挑眉。
“但沈择安是最适合出现在船上的人,沈长修那些得力的下属无论是哪一个出现在船上都是名不正言不顺。而且沈择安知道的也不多,说白了就是个跑腿的。”轩辕罪解释道。
这么说段枭就明白了。
“沈择安告诉我,一会儿会有人来劫船,到时候他们会掺乱在船底进行交易!你到时候尽量拖住沈长修,船底的事由我来解决。”
分工明确,轩辕罪没有再多留,几个呼吸的功夫人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