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晚接过用大张树叶包好的糕点,和小娘子道谢。
提着一包糕点,沈星晚看着湖面陷入了沉思,“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晚上,三人去了当地最大的酒楼仙乐楼,发现已经人满为患了,都是冲着春日祭来的客人。
他们上了三楼的包间,秦雪涧和闵熙简已经等着了。
沈星晚坐到了秦雪简旁边,“你当过春娘,今天听人提到你当年的舞姿了。”
秦雪涧还没说话,一旁的闵熙简耳朵先红了。他当年就是因为那支舞对秦雪涧一见倾心的。
闵南春祭年年有,秦雪涧当年那一舞,绝对可以排进历年前三。
秦雪涧点头,“我会到闵南来,最大的原因就是接到了扮演春娘的邀请。”
那时候她名声正盛,而闵南每年的春娘都是邀请的色艺双绝名声在外的女郎。
沈星晚玩味的道,“据说要在水面凌空起舞,这对舞技要求很高吧。”
秦雪涧,“春日祭曲因为是祭祀神曲,所以最大的特点就是要跳出飘逸感和梦幻感,营造出一种神女起舞的感觉,所以很多凌空起跳的动作,一般舞者做不到。”
这也是为什么每年邀请的都是名人的原因,能混出来红起来的,总是有那么几分本事在身上的。
一旁的闵熙简不解的道,“你问这个干嘛,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沈星晚不搭理他,而是肯定的下了结论,“要跳到这个程度除了需要顶尖的舞技,有轻功配合更容易吧。”
闵熙简摸了摸下巴,回忆了一下,“确实每年邀请的女郎,多少都会点武功。公认跳的最好那几个,武功并不弱。”
就像秦雪涧,她虽以花魁的名头闻名,实际在武林也是榜上有名的美人,号称能以舞杀人。
墨北看了一眼沈星晚,似乎明白了什么,“你觉得关键在于春娘?”
沈星晚小狐狸一样继续问,“春娘有近距离靠近闵南王的机会吗?”
秦雪涧,“有,跳完祭祀舞以后,春娘的扮演着要从搭好的木台走到闵南王身前,闵南王会将事先准备好的五谷爬在春娘身上,祈求今年风调雨顺。”
沈星晚勾了勾嘴唇,轻声道,“如果春娘这时候出剑刺杀闵南王,成功的机率有多高?”
闵熙简一下坐直了,“我怎么没想到?”
江十一郎,“你觉得这才是祁寒真正的后手?”
秦雪涧,“确实是个好时机,因为到时候台上只会有闵南王和春娘两个人。”
“我去。”闵熙简激动的一拍桌子,“这个祁寒也太狡猾了吧。”
沈星晚垂眸,确实心计过人。
大张旗鼓动用武林人士给了所有人错觉,恐怕收到风声的人,关注点都在他们这群武林人士身上。
甚至于那位把控闵地多年的闵南王,沈星晚不信他一点风声都没收到,要真这么没能力,也不至于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
沈星晚,“反正我们就是炮灰呗。”
闵熙简不懂就问,“炮灰是什么意思?”
沈星晚汗颜,“额,就是挡箭牌用完就丢的意思。”
把所有人的焦点注意力集中在他们身体,真正的王牌到时候美美出击。
难怪表面看着给他们种蛊威胁他们,实际上并没有管他们。
怕是巴不得他们把消息走露出去,误导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