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天澈太冷了,冷到凶残...
鹰拂过邪冷的唇角,扫视一眼普罗顿鲜血淋漓的身子,酒杯倒扣在他血肉模糊的肉团之上,"啧,原来'玻璃盔甲';是红色的!"
"...鹰...为什么..."普罗顿强撑着狰狞扭曲的面孔,青筋四起。
疼痛已经让他无法言语,颈部伤口的血流速度也随之汹涌,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选在他当选主席的夜晚杀掉他?
普罗顿不甘心,不甘心!
鹰深邃的银瞳冷戾地扫过普罗顿的面孔,唇角一嗤,低沉的俄语如冰刀般刺入普罗顿的胸膛...
"为什么?普罗顿,你不该触碰...我的宠物!"
说完,他转过身子,大手一把捞起瑟缩在地毯上的蔚晴。
就像是捞起一根软瘫的羽毛般,不费任何气力!
"况天...澈..."气息未稳的她,反射性松掉了手中的玻璃碎片。
她本能地揪住他价值不菲的银色衣领。
鲜红的血色沾染在他的身上。
他眼神凛过暗沉,抱起她跨步离开豪华的房间...
咔嚓!
数百声枪杆上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蔚晴猛然震颤,直觉地扯住鹰的领口,"...别杀他!"
可,仍是来不及阻止...
嘭嘭嘭!
震耳欲聋的枪声仍是不可遏制地响起!
蔚晴浑然一惊。
乌黑青黝的眼眸拂过惊恐,瞪视着他,这只冷兽真的杀了那老家伙!
并且还面不改色...
她害怕这样血腥的场面。
鹰搂抱着她软骨乏力的身子,凝望一眼她绯红的脸颊。
他俯首,埋伏在她颈间深深吸一口她独特的香味。
即便是她满身狼藉,却仍是无损于她冷然的美感。
她此刻发烫灼烧的体温让他瞬间明白她吃过些什么!
但听到她竟然说出别杀普罗顿的话语,他冰冷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暴戾!
他轻勾在她耳际边危险呢哝,"看来我错过了某些好戏,是不是被他碰了,就舍不得杀他了,嗯?"
"..."蔚晴差点被他的话气绝,"我才没有!"
残留在脸颊上的泪痕在灯光下闪过冰洁的光彩。
人犯错自有法律裁决,而不是以暴制暴。
他竟然这样侮辱她的人格!
枉费她刚才还妄想过这只禽兽来拯救她,看来她自己也疯得不轻!
"混蛋!放我下来!我没有你这么残忍!"
他抱紧她的身躯来到电梯间,冷然的眼神凝视了一眼她喷火的眸子。
此刻的她,和刚才看见她呆滞的模样全然不同。
果然,他还是喜欢看她生龙活虎的模样。
但想起她听信奇岩的嗦摆,跑来这里自取其辱,他紧握她身子的手就不自觉掐大了力度!
"碰过你的男人,我不会让他留在这个世上!"
他冷绝的话语拂过她耳稍,有种死一般的空寂!
心里咯噔一响,蔚晴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狠狠撞击一下。
"老家伙才没有碰我!"她顿了顿,"正确的说,是还没来得及碰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