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凝峻的神情,见鬼的Man到一塌糊涂...
"主人,在后巷有我们后备的保姆车,可以开出去混入车流中掩人耳目。一旦冲进闹市区,相信那帮德国佬也不敢随便轰炸!"佣兵提议。
鹰抿唇沉然地点点头:"立刻去后巷!"
因为蔚晴的脚踝被炸伤,行动不便,一路上,她是被他单手搂抱过去的。
他强大的臂力令她暗暗咋舌。
然,他的体温似乎在渐渐升温了...她心弦一紧!
想起那晚他高烧昏倒的情景,她情急地喊了一声:"你的体温..."
"别管我!倒是你,如果不想给我添乱,就跟紧我!"他抱紧她。
他长年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早已练就一身铜墙铁壁。
唯一不争气的,许就是他这怕热的身子!
鹰快速来到保姆车上,熟练地打开车子,几名精兵一涌而上。
鹰将蔚晴直接扔进后座,银瞳凛然,随即跟了上来,快速拉上门:"开车!"
车子疾速驱驰,霎时间隐没在人群纷乱逃窜的街道里...
鹰依旧冷着一张脸庞。
面具完好无损地扣在他的头上。
转过身,从车后座拿出急救箱,这是每一部猎鹰车必备的物品,以便救伤应急。
他利落地拿出消毒棉球,俯身就握起她受伤的脚踝,小心地挑出肉里的碎片...
"咝..."她因疼痛闷哼了一声。
"女人,不是敢拿刀杀我么?这一点伤就喊痛了?"他嘲讽,勾起他一贯的戏谑,但手中的动作下意识地轻柔起来。
她冷唇一撇:"肉是我的,你当然不知道痛了!"
尽管寒着脸,但看着他为她处理伤口的举动,蔚晴心里不禁划过一道暖流。
他将她的伤口小心处理完,敷上药膏,最后给她缠上一卷纱布...
她的心,噗通噗通,莫名躁动起来。
这只冷兽,也许...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冷吧...
就像刚才,他明明可以走掉,却仍是调转车头来救她。
"为什么?"蔚晴听到自己说出这句话后,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无厘头的一句为什么,他肯定听不明白!
"嗯?"他挑了挑唇,这才放下她的脚,"不要太用力,扯到伤口容易留疤。"
不等她搭腔,他转身,又手脚麻利地从急救箱的暗格中取出一剂小管。
将小管里的药注射进针筒里。
然后,拨开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他正要往下扎针的时候...
"况天澈,你干什么!"直觉地,蔚晴呵斥住他的动作!
他的这个动作在她看来,仿佛是吸毒般可怕!
"小姐,别害怕!"一名猎鹰问道,"主人,需要我帮忙么?"
鹰摇摇头。
针筒推进血管,缓缓往体内注射药物...
他闭上眼深呼吸几口气,才让自己渐渐平复下来。
这个打针的动作,刺进皮肉之中,看得蔚晴心惊胆战。
她想起那晚他浸泡在冰水中的模样,她的心仿佛被刺痛了一下。
况天澈,真是谜一样的男人。
这么冷硬,这么跋扈;又这么邪恶,这么霸道...
可偏偏他的弱点,在她看来又是如此不堪一击!
针头扎进他的血管,仿佛也扎进了她的心头,连她都觉得痛,一直痛到她泪眼迷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