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沉的空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她还未在他的怀中平稳气息。
虽然恼怒他的卑鄙,但欣喜仍是爬上眉梢:"你真的愿意带我去借宿?不怕被人发现么?"
他踩在草丛里的声音沙沙作响。
搂抱着她没有半秒的停留就快速朝那星火处走去。
薄唇依然紧抿:"他们还没胆大到大张旗鼓地通缉我!"
银灰色的冰瞳在暮色中划过一道冰芒。
狂傲的话语,即便是落难,他依然霸气不减,却也更冷,更阴沉!
他会找出那个仿佛洞悉一切的内鬼!
他会让躲在背后致他于死地的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
鹰环抱住蔚晴,寻着森林中那处暗燃的灯光。
在行走了一段崎岖的山路之后,他们终于抵达。
那是一间木头搭建房子。
像许多欧美地区一样,许多城市里的人在郊野搭建度假小屋,一有时间就归隐山林,享受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宁静生活。
蔚晴没想到他们这么走运!
屋主是一位德国老农妇。
虽然老农妇在看见鹰的面具以及他妖异的银瞳之后,有半晌的惊讶,但仍是非常友好地接纳了他们。
蔚晴没想到,那只禽兽竟然还会说德语!
鹰和老农妇寒暄几句之后,老农妇就笑呵呵地从屋里拿出几件朴实的衣裳,然后指了指柜子上的木盒子,笑容可掬地说着蔚晴听不懂的德语,接着就进厨房去了。
"老太太说什么了?"
蔚晴小心翼翼地坐在藤椅上。
因为脚伤,她行动非常不便,简直就跟个废人似的被况天澈扔来扔去。
而这老式的藤椅,又因为是竹子做的,摇来摇去,不稳地前后摇晃,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鹰依然冷着一张脸孔,他和老太太刚才交流的那些话语,她虽听不懂,但觉得他的态度已经比平时友善了很多。
鹰银色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沉默了半晌,低沉的嗓音才悠悠传来...
"你很漂亮。"
"哈?"她脸颊一热,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况天澈,你给我正经一点!"
一丝不容察觉的笑容拂过他薄涔的唇角:"你不用一副'我觉得你很漂亮';的表情,我只是照她的原话而已!"
他语气戏谑,提醒着她,觉着她漂亮的是那个德国老农妇。
"混蛋!"她低斥一声,脸颊愈发滚烫!
亏她刚才听到他赞她漂亮的时候,她的小心脏还乱撞了一下。
蔚晴不悦地拧拧眉,拍着胸口,无奈地低嚎了一下。
"怎么了?哪里痛?"他察觉她脸部扭曲的动作,像是在承受某种痛苦,银眸一紧,问道。
"我脚踝伤了,你觉得我会是心脏痛吗?"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他听到她幼稚的话语,唇角不禁勾起上扬的弧度,"既然这样,我还是先带你进去洗洗,赶了一天的路程,老实说,你身上的味道也真是奇奇怪怪的。"
"奇奇怪怪?"她杏目圆睁,"我的味道奇怪?姓况的,要不是今天你拖着我下水沟,我会这么狼狈吗?"
鹰拿起刚才老农妇留下的几件衣裳,眸子闪过诙谐...
"施普雷河你竟然说成水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