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想,若我的生命里,没有遭遇那场车祸,我的人生是不是就不会转弯,不会遇见一场宿命的挣扎?
可,它还是转弯了。
造就成冷漠的我,已忘记最初原来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我常常羡慕狗,狗不会瘦,因为它不会思念。
所以我总是瘦瘦的。
因为,我总在思念,思念抛下我的母亲,思念弃我不回头的男人...
我在思念里,做着一头可怜的流浪狗。
可是在记忆的深处,似是总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等我,念我。
然后一旦我回头,却什么都看不见。
那背后朝我呼喊的声音,总是卷裹着浓浓的深情,致使我混淆不清,那是真实还是梦境?
可惜的是,深情,已是我担不起的重担...
...
翌日
头痛,欲裂!
身痛,想死!
这是蔚晴醒来后,唯一的感受!
全身的骨头就像是散架一般,支离破碎的好想有个人帮她重新捡起来!
"噢..."
在清醒之后,宿醉的头疼就像是被万吨厚重的车子碾过一般,她不禁问着自己,她还活着么?
睁眼,她环顾一眼四周陌生的环境!
挣扎着从床铺上爬起来,床对面一面硕大的镜子。
映射着她的身躯,青红紫印,密密麻麻布满周身。
一副明显夜宿过后泛着粉红的脸蛋,可耻的是,嘴唇还是红肿的!
偌大的屋子里,装潢极其精致,只有她一个人在!
抱着头,赶紧回想昨晚的情形,她只记得她和付蓉他们去谈判...
然后付蓉他们被绑架...要挟...七百亿...
再是遇到黎思卡...喝酒...哭诉...
然后...天,然后还发生什么了?
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该不会做了什么荒唐事吧?
否则身子上怎么会多这么多新痕?
"老天,该不会是黎思卡那女人带我去嫖吧?不可能啊,她是个孕妇!"
越想越后怕,所以酒这东西真是乱碰不得!
蔚晴匆忙在衣橱里找出几件新衣服套上,尺寸竟然该死的合适!
不管了,不管遇上什么,她必须要逃!
就当一切没发生过,反正她也不记得了!
她鞋子都没穿稳,急急忙忙走到门边...
砰!
一声门响,那抹轻盈的身影已消失在房间里头,只留下一抹清幽的芬芳,回荡在房内,久久未散...
此时,隔壁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来。
一袭高大的男性身躯,穿着浴袍,还滴着水珠,踩在地板之上...
浴袍下那双修长的男性双腿,那长腿上却留下一道道像是被链条抽过之后的红色痕印。
突然,房间里电话响起,他走过去接听...
"主人,蔚小姐走了。"
"嗯。"
他淡淡地应一声,清冷的眸子扫视一眼凌乱的床单。
想起昨夜她像是磨人的小妖精一般,抱着他又亲又吻又痛打的模样,眼底不禁覆盖一层柔暖。
昨夜,他们从车里一直吻到他公寓的床上。
他才真正见识到,女人被解放出来后,是怎么个可怕的样子!
不过...他喜欢!
很快,心头涌起一阵失落,他是确定她离开了,才出现的。
或许,连他也害怕,见到她,会让他忍不住再次逼迫她不要离开。
因为,他害怕她宁可用自残的方式,也不肯留在他身旁!
他,还舍不得她死!
所以,只能放任她,暂时放任她!
"蔚小姐又回况氏了。主人,需要我派几个生面孔去恐吓一下她吗?"奇岩在电话那头问道,一直跟踪着蔚晴的身影。
他沉吟一下,仿佛自己也跟着她醉了一场,真怀疑那妮子哪来的体力,竟还可以撑到去况氏!
"不用了,她是聪明人,不会拿性命开玩笑。你打点一下今天的事情,相信很快,鱼儿就会上钩。"
所谓一场猫吃鱼的游戏,过去,他从未失手;这次,他会重新为鱼儿注入七秒的记忆!
"是的,主人,我这就去办。"奇岩应允,然后停顿了一下,才又吱唔道,"那...主人,马医生那边需要我联系他为您做个检查吗?"
他唇角微挑,因为奇岩的这句话,脸色暗沉下来:"你是在担心我昨夜用力过度?"
"不敢!主人,属下不是这个意思!若您不需要,我就不找了!"
奇岩赶紧打圆场,他知道主子一向在意这件事,事实上昨夜主人和蔚小姐的火爆程度,令他都有些自叹不如。
奇岩脑中不自觉的想起阿卡当年那张纯真的脸蛋...
阿卡,奇岩眸子倏冷下来,如果可以,他真想自己一直都是个铁人,没有动过情,没有交过心,这样,也就不会总有遗憾。
"奇岩,难道连你也觉得,我现在并没有康复?"
他醇厚的嗓音里,透着一股忧郁的磁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