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前查过黎思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难道有人对她的资料做了手脚?"奇岩拧眉,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却又不敢乱下武断。
"这世上能为她做一份漂亮的背景资料的人,除了况辛博,没有第二个人选!不过,马苍喆那小子是真的对那个女人动情了!"
况天澈知道,况辛博想要图谋些什么。
然而,这次况辛博下错了注,他会让那个残废知道,他依然是没有弱点的况天澈!
戴上昔日身份象征的尾戒,他就是要诏告世人,他还是从前那个所向披靡的地下教皇!
哪怕...
他有着致命的寒症!
傍晚的风柔和中夹杂些许凉意,蔚晴推着轮椅一人独自来到后花园浇花。
澄清天空里染满一片晚霞,霞彩的余晖温柔地遍布大地,如同一位妙曼妩媚的女子,倾洒着并不浓烈的色彩,像是随意涂洒在天空里的颜料,随着夜幕的降临,一片一片地蔓延、融合、浸润开去...绽放出世界上最美丽的色彩!
蔚晴静静地享受着这日与夜交替的傍晚,沐浴在晚霞下,霞光仿佛为她披上一层粉色透薄的轻纱,匀染着独属于她的美丽,触动人心的安宁与淡然。
她静静等待夜晚来临。
仿佛承载着爱与恋,逐渐向痛与苦交替,晚霞染满深幽的双眸,浮出一丝忧伤的颜色,那是...对幸福妥协的颜色。
手执着喷洒壶,轻轻地往那些枝叶上洒着水珠,细心呵护着每一处的花草。
然而,躲在她身后那双炽热的眸光,在凝视她整整半个钟头之后,才肯收回那眷恋的瞳仁,转而是凛冽的冰寒!
握紧拳头,他不肯承认,自己对那个女人还是如此挂念,不肯承认,那个女人尽管只是在一片霞光之中,依然还是该死地吸引他的眸光!
她究竟对他下了什么蛊惑?
"蔚晴,就快开饭了哦!"房内是黎思卡的呼唤声,她忙得不亦乐乎。
蔚晴柔笑着回头,大声回应一句:"嗯,好的,马上就过去。"
花草都浇好之后,她这才端着水壶,推着轮椅准备转身...
倏然,只觉得轮椅被一道猛力扯住,她还来不及转身,便僵在了某个力道里!
耳边紧接着传来一道森冷得悚然的暗沉嗓音,透着哧裸裸的憎恨...
"好久不见,冷的晴!"
蔚晴心弦猛然一抽,震惊地扬起眸子,那张俊逸非凡却嚣张至极的面孔毫无预兆地映进她的眸底!
"呀..."她颤得低呼!
下一秒,雾水瞬间充斥了眼眶!"你..."
十几天前,在监狱里,他们决裂的那幕,她还清晰地储存在脑海之中。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跑出来,一遍一遍洗刷着她脆弱的泪腺!
声音哽咽在她的喉头里,她就那么痴痴地看着他...
看着这熟悉的银色冰魄一般的瞳仁,深湛却不见底的幽潭...
看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男性脸庞,刀凿一般,尤其是那极具男性色彩的刺青,象征着王者权势和力量的展翅之鹰,在他的额心眉骨之上,显露出跋扈的张扬!
而那两片幽冷的薄唇,那从不肯亲吻女人唇的嘴,是否只曾吻过她一人?
真的是他么?
此刻眼前出现的这霸道的银色,是真正来自这个男人,而非只是她的梦境么?
"怎么,见到我害怕?还是担心我又破坏了你的幸福?"
况天澈阴冷的眸光扫视了一眼她的小腹,那里平坦得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可这一眼,还是会让他心窒!
蔚晴轻柔地摇摇头,眼泪就这么滴落下来,捂住嘴,她不敢痛哭,"不,不是...我只是很意外..."很意外他还会出现在她眼前!
原谅她如此激动,因为她太害怕这只是她的美梦!
"意外我竟然还会蠢得来找你?哼!你的案子可真是轰轰烈烈呢!亲爱的晴,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男人,能让你在离开我之后,如此迅速地勾搭上!只可惜,原来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怎么,难不成,你这次委身于人,只为了让那个小律师救你出狱?所以,珠胎暗结了?"
啪!
猛然,一个耳光重重地甩在况天澈的脸上!
那白皙细腻的欧种肤质上,印出淡淡的红印,他神色紧绷,隐忍着刚性的怒火,眸子间陡然刮起一阵风暴!
二话不说,猛然握紧她甩他的那只手腕!
"唔..."蔚晴疼得闷哼一声。
这只手,曾是她割腕的地方,这里留着她最痛却也是最无怨无悔的伤疤!
"别惹火我!冷晴,我不再是你可以任意挑衅的傻子!"
一字一顿,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来那般。
他银湛的眸光里拂过一丝冷色的忧伤,分隔这么久,虽然仅仅相隔十几天,却让他感觉一个世纪那般漫长,他甚至在床上躺了五天五夜!
可这一刻,他没想到,她再见到他,竟然是甩了他一巴掌!
好狠的女人!
他恨,恨自己下不了手掐死她!
蔚晴的眼泪流淌得更凶了,然而这次不再是想念他、思念他的泪水,而是心痛,心揪的眼泪!
"况天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个混蛋!我不许你侮辱我的孩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