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我们以后也会这么幸福吗?"她忽然变得脆弱,拥有过所以更害怕失去吧。
"当然,会一直这么幸福!还有我们的孩子!"他唇角勾着笑容,轻柔地哄着。
腾地,她的胸口似是有种什么东西撞过,"澈,我能出洛杉矶么?"她害怕自己并不自由的身份,会将他们再次分隔!她真的很怕!
这些日子以来,经历了那么多,才深深明白,她最想念的始终是他的怀抱,是他极致的宠爱,所以,她太怕再次失去了...
她能出洛杉矶么?
她的心底总有一丝忐忑,不安着。
"美国这边对猎鹰航空管制,如果我带你强行出洛杉矶一定吃力不讨好!若走水路,我担心你的身子挺不住,况且你现在官司缠身,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暗律护送你回莫斯科。"
他拥着她,抚摸着她柔丝的头发,柔声解释道,语气里有丝凉薄的无奈。
枪林弹雨这么多年,他已深感疲倦。
而美帝对恐怖分子的态度是比任何国家都要敏感的,尤其猎鹰地下党的敏感身份,在世界范围来说,已经形成一股逆不可挡的黑暗势力,他早已是树敌无数,他不能让她成为他的箭靶!
他绝不会冒这个险!
"暗律?"
她低呼,不可思议地睁大眸子,想起那晚在机场遭遇那群佩戴暗绿鹰章的男子,心弦仍扯过一丝胆颤,"可是奇岩不是说,暗律是个有进无出的组织么?"
况天澈蹙起眉,凝重地点点头,"的确,我成立暗律的最初,就是要求每一个进暗律的人,都必须遵循一个铁律!斩除对猎鹰不利的一切人或事物!决不讲任何情面!"
"那..."她有些惊诧,既然如此,他还执意将她送去暗律么?
她的迟疑,他全看在眼底:"别担心!暗律直接隶属于我,我让他们保护的人,他们誓死也会让你安全抵达目的地!而且暗律一向是秘密组织,并不像猎鹰那么张扬,所以由他们带你出境,我会放心一点。"
蔚晴点了点头,可眉心仍是紧缩着,眸子扬过一抹惆怅,"可是...就这样离开洛杉矶,那么我便是畏罪潜逃了,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怕是要功亏一篑,澈,我的心始终是不安的。"
他拥抱她腰间的手,微微用了用力,低唇,吻上她的发顶,眸光里是浓腻的宠爱,"我不能再让你冒险,这场官司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才能打赢,况家的目标始终是我!"
"是..."的确,况家的目标是他。
她知道,从一坐牢开始,蔚佩灵让她做选择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
他们冤枉她的目的,无非就是引出他,"妈妈曾说过,一定要为青青报仇。"
"报仇?"他冷嗤一声,"况家个个都恨不得铲除我,铲除我这个眼中钉。可是,我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的!"
"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们这么恨彼此?你也姓况,不是么?"
蔚晴眸子浮现一丝疑惑,她只是依稀从勤宇的嘴中得知过一些,况辛博的腿是被澈推下楼才变残废的,而妈妈的幸福也是被澈破坏的。
可是...老夫人会任由兄弟之间残杀么?蔚晴一直想不通这点。
况天澈敛下眸光,银湛的瞳仁里拂过一丝忧伤,抬头,再次仰望头顶那片'银河星空';,嘴唇抿得有丝紧,并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将她搂得死紧!
"对不起,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
察觉到他的迟疑,她蜷缩在他冰冷的怀中,陡然打了个冷颤!
他的心猛然一颤,"冷着了么?"
忽然意识到她可能接受不了这样的冷度,赶忙将车子的温度调高,他绝不容许她和孩子有半丝差错!
蔚晴埋在他怀里,淡淡摇摇头,一句话也没说。
他低叹一息,手掌在她的背脊怜柔地抚摸着:"你大概知道,我是况家年纪最大的孩子吧?"
"嗯。"蔚晴低应一声。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况家家族成员的时候,况老夫人吩咐下人们叫澈为一少爷,真是不伦不类的称呼。
"是,我比况辛博大几个月!可是,我不是嫡出,连同我母亲,直到死的那一刻,灵牌上也没有一个名分。按中国老一辈的说法,若女子死后牌位上没有夫家的姓氏,那么便是无主孤魂。"
他喃喃道出从未与人说过的那些往事。
她亦是第一次听见他说,关于他母亲的事。
她曾猜想,他那一双银湛的眸子,和混血儿的面容,一定是遗传至他母亲。
忽然很好奇,他母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位女子!
他握紧她的腰肢,手指冰凉,却怕冻着她。
情绪有丝紧绷,下颚青筋隐隐凸显,接着说道,"我母亲是外国人,她很善良,在我的记忆里,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她有一双银澈的眸眼,那双眼总是让我觉得很温暖。可是,自从我生下来,就和母亲一起被关在一个冰冷的小黑屋里,每天有人给我们送饭,可是没有人愿意接近我们,只除了况家的老夫人和大太商瑤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