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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东西，陈长生的眼皮开始狂跳。
因为眼前这块头骨，正是纳兰扶摇的仙骨。
这个王八蛋为了杀自己，居然硬生生的把自己的仙骨给挖了出来。
面对陈长生的眼神，纳兰扶摇没有搭理，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魔修急功近利，根基上很容易出问题。”
“而邪修则更讲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献祭自身而获得强大的力量，这种感觉是令人无比痴迷的。”
“我以自身仙骨和半数寿命为代价对你出招，就算是你把所有的帮手都叫来，他们也帮不了你。”
话音落，晶莹剔透的头骨开始消失，纳兰扶摇的容貌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老。
“刷！”
陈长生瞬间汗毛耸立，强大的实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可是任凭陈长生怎么爆发修为，背后冰冷的感觉始终没有消散。
“踏！”
清脆的敲击声响起，陈长生感觉自己的背后被什么东西给轻轻的敲了一下。
见状，陈长生右手一挥，面前立马出现了一面镜子。
通过镜子，陈长生终于看到自己背后无法被神识扫描到的“东西”了。
那是一个身形高大，四肢修长的生灵。
更奇怪的是，它浑身都是惨白色，样貌更是与民间传闻的“鬼”极为类似。
只见它右手拿着一个小木锤，左手拿着一个印纸钱的凿子，然后不紧不慢的敲击着。
“踏！”
“命如纸薄，魂似钱轻！”
“踏！”
“一秤三钱，蝼蚁之间！”
片刻之间，陈长生的身体全部变成了纸钱。
“呼~”
微风一吹，陈长生的身体开始消散。
面对如此危险的情况，陈长生双手掐诀，运转起了八九玄功。
与此同时，至圣的戒尺也悬浮在了陈长生的头顶。
有了道家顶级功法和书院积攒的功德相助，身体消散的速度得到了缓解。
“好霸道的厌胜术！”
闻言，苍老的纳兰扶摇眉头一扬，惊讶道：“你居然知道厌胜术！”
“我当然知道，凡人的世界里，一直有厌胜术的传说。”
“作为一个卖棺材的，我自然要了解一下。”
“可是我发现，民间流传的厌胜术大多数都是假的，而且这些传说的源头早已不可追溯。”
“现在想来，民间的传闻应该就是你们不小心泄露出来的吧。”
“毕竟你们也无法管住所有人。”
“在很久以前，有人在凡人面前施展过厌胜术，而那些凡人则把这一幕流传了下来。”
“这便是厌胜术的源头！”
听完，纳兰扶摇开口道：“没错，很久以前有人偷偷的跑出去了。”
“厌胜术的传闻就是从他身上散播出去的，虽然他最后死了，但这些传说一直在凡人当中流传。”
“我们已经极力减弱这件事的影响，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被你注意到了。”
“噗！”
正说着，陈长生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的神识和肉身已经消散了三分之一。
见状，纳兰扶摇瞥了陈长生一眼，淡淡道：“不要挣扎了，厌胜术以气运之道连接所有人，这其中也包括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