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后是一个家族的存亡,他们都无法做到弃之不顾,所以……爱情这种东西品偿一口就好,贪多上瘾只会带来更多的伤害。
墨染尘没有再说话,因为他不可能跟她说:太甜了可以喝口茶缓和。
默默地取过文心琴,凑响他在文心楼弹的第一支曲子,那时候只是一个雏形,如今却是一个完整的曲谱。
“你想好曲名吗?”
托月好奇地问,当初便觉得不错,如今堪称完美。
墨染尘想了一下道:“就从我们的名字里,各取一个字合起来为曲名吧。”
“月染?”
托月轻声问。
墨染尘说了一声是道:“取日濡月染之意。”
日濡月染,托月笑道:“天长日久地渐渐熏染的意思,有点意思。”却忍不住道:“我总觉得配以箫音更合适。”
“是吗,改天我们试试。”
墨染尘笑着抚完一曲,把琴递给托月,示意她抚一遍。
托月无奈地弹奏一遍,只是弹奏一遍曲谱,没有添加任何情绪在里,好听却没有灵魂。
墨染尘听完后愣一下道:“不急,我们还有几个月时间,你会慢慢明子这首曲的意思。”
“随你。”
托月不以为然。
望着半沉入大海里的太阳,墨染尘淡淡道:“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府吧。”
快到家门口时,远远看到应熙已在门外候着,托月下车好奇地问:“二哥哥,您是特地在此等托月吗?’
“等你,也等六公子。”
应予含笑道:“六公子初到定海城,你们又是朋友,理应招待一二。”
回头含笑对墨染尘道:“六公子若不嫌弃,不如留下与我兄妹二人一起用膳,也不枉你们相识一场。此外我也十分很好奇,你们是如何找到老靳,我在定海城快两年,竟不知定海城有这号人物。”
“我们非要站在门口说话吗?”
托月有些不满,指不定就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
应予马上笑着赔礼,请墨染尘入府一聚,三人坐定后墨染尘才简单说一下情况,原来一切源于五国论道。
通过相互提问问题,可以发展各国当下的情况,琅国是岛国物资十分匮乏,很多东西只能从陆地国引时,由于景琅两国间并没有开通航线,以至无法直接交易。
先前与他们合作的天启国,提出的要求越来越刻薄,可是他们却毫无办法。
墨染尘淡淡道:“琅国想跟景国合作,前提是必须有自已的航道,而不是先进天启国,再转航线来到景国。所以皇上希望我能尽快在定海城和琅国之间,找一条全新的航线。”
“所以来定海城之前,我特意调查过定海城的人员情况,想看看没有有相关人才,没想到还真找到一线索,原本打算交接结束后,再慢慢把此人寻出来,想不到却是九妹妹先我一步找到。”
墨染尘交待完看着托月。
托月不以为然地笑笑道:“就是运气好,随便买了件东西,随便走进一家书店,然后发现那些书。”
闻言墨染尘也不得承认,托月的运气很好,随随便便就能发现宝贝,淡淡道:“应二公子,染尘即将上任定海城的知府,你能否跟染尘说说定海城的情况。”
尽管两府立场不同,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顺便完成他们在定海城的任务。
应予也毫不隐瞒自已查线索,末了淡淡道:“若不是亲眼看见,亲耳所听,我真的很难想象,官府竟然同时与几伙海盗相互勾结,轮番抢夺老百姓的东西,真是闻所未闻。”
“跟他们周旋快两年,只能保住工程的款银和材料。”
应予也是十分无奈,毕竟他不能太多精力,放在搜集梁知府勾结海盗的证据上面。
墨染尘淡淡道:“想来二公子为了给令尊应大人传信,也是费了不少心思,而应大人动作也很快,先是趁着康王造反的余波,把梁知府调理定海城,再让九妹妹过来协助兄长。”
而后是他被动的主动来到定海城,由他们三人联手对付盘踞在定海城的海盗。
真所谓是一环紧扣一环,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不过他对此竟然没有半点反感,反而十分享受现在的工作。
墨染尘在心里过滤一遍,今天接受到所有信息,淡淡道:“染尘原定到定海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完成交接工作,只是没想到会忽然冒出一锭官银,恐怕梁大人得拖一拖。”
“再拖也拖不了多长时间,除非他不想继续当官。”
托月不以为然,新职务的任职时间已经下,逾时不到任不仅会失去晋升的机会,还有可能会被问罪。
应予也若有所思道:“我观今天在场的官员的表现,恐怕没有几个人是干净的,万一把他们给逼急,恐怕六公子一时也难以应付吧。”
墨染尘淡淡道:“看来还是得按令尊的计划走。”
先把梁大人调离定海城,再慢慢收拾定海城的其他官员,而后是几伙危害百姓的海盗。
托月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有些好奇地问:“二哥哥,您说过梁大人的儿子,就在昨天被杀掉的海盗里,可今天看梁大人的表现,是不是太过平静?”
若不是他们知道内情,根本不知道梁大人痛失一子,而杀子的仇人就坐在他面前,这份隐忍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应予听到这个问题不由愣一下,墨染尘轻描淡写道:“大约以现在的情况,比起为儿子报仇,他更想保住乌纱帽,只有这样将来才有机会为儿子报仇。”
“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托月不完全赞同墨染尘的说法,淡淡道:“我不相信一个父亲在面对,杀死儿子的仇人时,可以做毫无波澜。”
墨染尘想了想,似乎有悟地道:“九妹妹,你在怀疑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要么是他的隐忍力超出常人,要么今天跟我们在一起的梁大人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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