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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初入国学(2 / 2)

【佞臣的庶女嫡妻】7个月前 作者: 灵琲

果然是稀粥,清得能照见她的脸,道:“这么稀,会不会从伤口流出来。”

“……”阿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一愣道:“流出来对伤口不好,奴婢去换米饭,或者是糕点吧。”

“傻子,姑娘逗你玩呢。”良玉看着阿弥摇摇头,冰儿道:“姑娘身上有伤,不宜吃油腻难消化之物,先喝碗稀粥垫垫底,回头给您熬燕窝粥。”

托月十分无奈接过稀粥,三下两下喝完,毕竟是昨天晚上只吃了几块红薯干。

夜里风雪更大,三个丫头为了照顾也累了一个晚上没休息,托月上床后便都打发他们回房休息,自已却没有困意。

忽然外头一阵悉嗦声,门轻轻从外面打开。

托月伸手想拿剑,摸了个空才记起,剑已经还给皇后娘娘,就听到格外低沉的声音响起。

“是我。”

“你怎么来了?”

是墨染尘,他居然大半夜潜到她房间。

托月紧张凝神,确定所有人都入睡后,才松口气道:“大晚上,风雪又大,明天再来也是一样的。”

“想你了,不看一眼睡不着。”

驱走身上的寒气,墨染尘一袭单薄的白衣从外面进来。

托月忍不住道:“天寒地冻的,怎么不多加一件衣裳。”

“穿了的,放在外面架子上。”

托月关心他,墨染尘自然高兴,坐到床边看着灯下托月。

此时托月面色虽苍白,却是眸如含月色,清冷如霜却也不失似乎柔情,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茶壶旁边有一只未用的茶杯,墨染尘给自已倒了一杯水,“原是悄悄来看你一眼便走,怎料你竟还没有休息,干脆进来跟你说说话。”

“你不怕被人发现。”

“闹得满城皆知才好,反正大家都知道,本公子是非你不娶。”

托月轻叹一声道:“跟我在一起是很危险的事情,而且我发现……每一次我受伤流血时,就会感觉到有很危险的东西靠近,可是只要把伤口和血盖起来,那种可怕的感觉就会消失。”

“昨天晚上也有吗?”

“有。”

墨染尘回想一下道:“是在你用披风盖住伤口的时候?”

托月轻轻点一下头,墨染尘也瞬间明白,为什么在那样情况她还要拼命遮住伤口。

“每一次吗?”

“桃林那次没有,其他……但凡受到伤都会感觉到。”

这种感觉是她察觉到隐形人后开始,而隐形人第一次对她起了杀心,正是她太过紧张不小心划破掌心。

墨染尘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情况,淡淡道:“看来我们要面对的敌人……不只是皇后娘娘、轮回教,还有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存在,不过昨天你大哥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托月好奇地问。

墨染尘重复一遍昨晚应熙说过的原话。

托月听完好半晌才回过神道:“父亲为何要这样说,什么严重后果,什么可怕的东西?”

“此事还得你自已去问。”墨染尘也渐渐地察觉到,应大人似乎隐瞒了很多事情,特别今天在御书房,皇上说出荼蘼跟离王的关系,不知是有意还无意,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九妹妹,你可知道你娘亲荼蘼跟离王府的关系?”

“上次五公子跟我提起过,当时托月以为天下那么大,偶有容貌相似也不足为怪。“

托月心里一动,惊讶道:“不会是真的,我娘亲真的跟离王府有关系,按辈份离王不就是我的表兄。”

墨染尘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轻声提醒道:“你还记得地下城圣殿,供奉的那尊三目女神像,容貌也跟妹妹十分的相似,中间难道就没有什么关联吗?你别忘记了,我们是被人安排到不老岛。”

提到安排的事情,托月又想起那个巨大布局,淡淡道:“或许从我回皇城第一天,这个局已经开启。”

托月仔细想了又想道:“原先我以为是皇后娘娘布的局,可是昨天见过皇后娘娘气急败坏的情形,我又觉得这个布局的人不是皇后娘娘,且皇后娘娘似乎也在那个人的算计中。”

“怎么说呢?”

墨染尘坐近托月一点点。

托月淡淡道:“假设说皇后娘娘就是风素,如果一切是她安排,肯定知道我带于毕剑上岛定会遇上柏夭,也肯定知道柏夭会死在于毕剑下,就不会反复的追问我柏夭的情况,最后还收回于毕剑。”

“这个人无所不知,仿佛就一直在我们身边。”

墨染尘也不由感慨道:“此事我回去后再慢慢考虑,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俯身在她亲了亲她的额头。

托月轻轻点一下头,墨染尘生怕她弄痛伤口,伸手扶着她躺下盖好被,熄了灯后却没有马上离开,托月感到什么东西覆在脸上,下一秒红唇已经被重重吻住。

缠绵许多墨染尘才肯松开,意犹未尽道:“查到什么消息,我会马上过来告诉你。”

托月不知道应该点头还是摇头,只觉得脸上烧得滚烫,直到墨染尘离开房间都没有恢复,半晌才抬手轻抚着被吻过的唇,上面还残留着墨染尘的温度。

离居外面,阴暗的角落里,一个声音不甘问:“父亲,就让这小子在府中来去自如。”

另一个沉稳的声音淡淡道:“不然呢,把他拿下来,再狠狠地揍一顿,表示我们应府防范是很严密的。明天全城都知道应家九姑娘,跟墨六公子深夜私会。”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应老爷长长地叹一口气道:“虽然希望你妹妹有个好归宿,可是心里痛得厉害。”

想到女儿终是要出嫁,应老爷就有一口气不上不下,末了淡淡道:“算了,你妹妹才十七,再拖一年也无妨。”

噗……

应熙忍不住笑出声。

闲谈几句话后,父子俩便各自回房。

翌日清晨,阿弥进来侍候梳洗,看到托月安躺在床上,蜡烛也不像点了一夜情形。

“姑娘,昨晚你要休息,怎么不叫醒奴婢。”阿弥递上浓茶让托月漱口,兑了温水拧了布巾道:“你自已起来熄灭烛火再上床,黑灯瞎火的万一撞倒,或者拉扯到伤口怎么办。”

托月自然不能说墨染尘来过,放下浓茶道:“为了照顾我,你们累了一个晚上没休息,我怎么好意思唤醒你们。”

阿弥马上抗议道:“姑娘说得什么话,伺候姑娘是奴婢的本分,在姑娘伤口还没好之前,奴婢还是守在床前伺候,需要什么姑娘一动,奴婢就会惊醒。”

“好啊。”

托月干笑两声。

门外忽然响起良玉的声音:“树杆上面怎么有个脚印?”

蓦地听到墨染尘留了行踪,托月急得一阵咳嗽,顿时拉扯到伤口,痛得她伏在枕头上。

阿弥:“姑娘怎么了?”

托月:“不小心被漱口的茶水呛到。”

同时心里暗道:“良玉,你的眼睛能不能别那么尖,连有人踩过树杆都注意到。”

萧微微没有经验,那一刺并没有刺中要害,托月休息两天便能下床,七八天伤口愈合后便到国学院报到。

恰逢周先生的课,托月照例早早来到学堂,把讲学要用的东西一一准备好,便拿了本书坐在自已的位置。

托月的位置在先生课桌左下,是第一排坐席跟教席之间。

国学院开好学十来天,门生们都已经渐渐相熟,骤然看到托月在讲堂内,还是被狠狠地震惊到。

皇城的世家子弟们自然认得托月,只是前来听学的除了他们,还有部分来自各地的门生,他们来到国学院或许听说过托月的名号,却没有机会见过本人,看到一个女子坐那个位置心里自然不服。

无论是托月还是苏润,都没有进过正规的学堂听学,自然不知道眼下所坐的位置有什么特殊作用。

这个位置,只能坐先生最得意的门生,称之为首席,坐在首席的弟子享有各种好处,所以看到托月坐在这个位置上自然有人不服,再者怎么轮也轮不到一个女子坐上面。

托月却浑然不觉,依然埋头看书。

皇城的世家子弟们,自然也不会提醒托月,他们知道托月有这个资格。

再者世族、寒门之间的竞争,千百年来就没有停止过,他们巴不得有人狠狠打脸,这些自命清高的寒门子弟。

托月兀自沉浸在书卷里,完全不知道自已卷入了世族、寒门的争斗里面,直到眼前一暗,有人挡住她的光才缓缓地抬起头,淡然道:“这位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

“你为什么坐这里?”一名寒门子弟问。

“先生让我坐的。”托月虽然不知什么首席,却不会胡乱坐位置。

周先生亲自带她过来,指着位置道:“从今天开始,这个便是你的位置,能不能坐稳全凭你的本事。”

见问话的门生不出声,托月淡淡道:“若是不信,你一会儿可以问问周先生。当然你想换座也可以,这个位置的光线不太好,禀明周先生我可以跟你换。”

咳咳……

有人尴尬地咳嗽两声。

世族中终于有人忍不住道:“九姑娘,你不知道这位置的意义吗?”

托月啊一声,从书中抬起头反问:“这个位置有什么特殊意义吗?托月没有上过正规学堂,不太清楚学堂规矩。”

“九姑娘,只有先生最优秀,最得意的门生才有资格坐这里。”终于有人好心提醒托月,毕竟尚书府小姐的身份就摆在那里,一个提醒换尚书府一个人情,太划算。

原来如此,托月恍然大悟,望着质问她的门生道:“虽然你不服气,还是得告诉你,在第一次考核成绩未出来前,这个位置是我的,想要坐上这个位置,你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努力。”

“你……”

托月这么说,那名寒门子弟自然不服。

托月淡淡道:“一年时间是有点点长,不若比功课。”

“怎么比法?”寒门子弟见有机会,自然不愿错过。

“比作业谁拿的甲多。”托月想了想道:“从今天开始,你若能连续拿三个甲,这个位置便你的。”

“如何?”

托月看着寒门子弟问。

寒门子弟有些犹豫,其他寒门子弟也面露为难之色。

进国学院十来天,别说是甲连一个乙下,他们都没有得到过。

寒门少笔墨、缺少书籍,根本无法跟世族子弟比,所以首席位置他们也敢看看而已。

托月也想到这点,淡淡道:“你们的情况托月明白,不如这样,托月的作业连续三次不是甲,便从这个位置退下,跟你们坐在一起学习。”

“你……”

“什么?”

大家都没想到托月会做样的决定。

真不知道是该说她自大,还是说她为人处事公道,令人敬佩。

托月淡淡道:“若没有什么问题,诸位同窗都归座,温一温上节课的内容,以免先生提问时答不出。”

声音刚落,就有人小声问:“九姑娘,周先生讲学有什么习惯,平时爱喝什么茶,喜欢吃什么点心,看在同窗份上你告诉我们一声嘛。”

这个问题问得意图十分明显,就是讨好周先生。

寒门子弟们生气也没用,就算知道先生的喜好,他们也没有闲钱买东西送礼计好。

托月想了一下道:“周先生在讲学前,喜欢提问上一堂课讲过的内容,讲评作业时会逐个评说,不想出丑的话就认真听学。至于周先生喜欢什么茶水点心,大家就不必关心,周先生从外不吃外头的东西。”

这番话既回答了大家的问题,又不会讨好得罪任何人,可谓是面面具到,连寒门子弟们也挑不出毛病。

“九姑娘,听闻你身奇毒?”

忽然一道女子的声音响起,一言掀起千重浪。

托月淡淡扫一眼对方道:“敢问托月身中奇毒,会影响你听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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