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相的云齐差点暴走,闹出这么大动静的,居然只是一瓶辣椒面。
托月手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小瓶子,边把玩边道:“这么一小瓶东西,连身经百战、肉身坚硬如石的战奴,身体照样被炸得四分五裂。”
闻言下面的士兵身体有些僵硬。
托月看在眼内道:“提醒你们一句,这样的东西我有一大筐,足把你们送上西天。”
“你们是曾为景国抛过头颅、洒过热血的军人,太傅大人向来是佩服的,不想尔等枉送性命,只要尔等速速退去,莫教我们做小辈的为难,便不与你们计较今夜之事。”
托月仍愿意给这些人一次发过的机会,且把功劳归结到太傅大人身上,至于怎么选择是他们的事情。
“敢问站在上面的,可是应家九姑娘?”底下忽然一人出现问,托月不假思索道:“不错,我就是应托月,你们想怎么样,还是有事情要问。”
“康王郡主发话,谁能活捉应托月不仅银万两,若是年纪相当者还有有机会成为郡怪。”
将领的这番话一出,原本有些动摇的士兵马上两眼放光,抹去面上的眼泪鼻涕,看着站上面的托月蠢蠢欲动。
“冥顽不灵。”
托月把手中的小瓶子往下面一扔。
隐隐听到一声瓶子碎裂的声音,没有传来预想中的惨叫声,只是听到几声若有若无的闷哼声。
云齐一时好奇跳到门楼上面,就看到门口前的街道倒了一地的士兵,虽然没有变成一堆粉末,却是口吐白沫烂肉似的倒在地上,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
“他们都死了吗?”云齐小声地问。
“死不了,顶多是大病一场。”托月一脸平静道:“把为首的将领拖进来,关到地牢里面。”
门房的马上打开一边大门,另外出去两个人,把为首的将领拖进来,用绳子捆起来关到墨府的地牢里面,再命几名普通家丁小心看守。
”软筋散。“
将领被带走前,云齐闻一下味道,马上托月用的是什么东西。
想起她之前劝诫士兵们的话,云齐走到托月身边道:”你跟应大人他们还是有所不同,换成他们可不会手下留情,肯定除了为首者,其他的一率杀干净,以免浪费人力物力。”
托月不想被戴高帽,淡淡道:“他们只是奉命行事,并非幕后的主谋,再者以为他们的能力也威胁不到我们,小惩大戒即可,若换成旁的什么人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托月从来不是良善可欺之辈。”
嗖嗖嗖……
还没等他们说上几句话,就有数支火箭落在府内。
落在屋顶上的马上烧起来,还没等托月出声,就听到有人大声叫道:“走水了、走水了,大家快来救火呀。”
所幸大火并没有成功烧起来,管家很就安排人把火扑灭,而四位庶子依然没有一人露面,连这点小小的场面都不敢出来应对,怪不得无论是在皇城没有什么存在感。
墨夫人也带着人匆匆走来,看到到托月和云齐安然事,紧张的神情才稍微缓解些。
走过来抱怨道:“你们没事就好,老爷明明把城门守得好的,这些叛军真是无孔不入,他们到底是如何进城?”
“判军一直藏匿在城里,城外的都是晃子,若是真是攻城进来的,外面的情况不会如此平静。”托月已经猜到对方的用意,他们目标不是在今晚夺位,而是拐走朝臣的家眷为人质。
以朝臣亲眷胁迫朝臣们,配合他们反对太子登基。
兵器库被搬空后,在没有足够兵力的支持下,康王只能兵行险招,可惜他们并不知道这是圈套。
托月挤出一点笑容淡淡道:“景国要变天了,变天前总是要把池子里的搅浑,各方人马才好浑水摸鱼,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墨夫人不用担忧。”
墨夫人对托月这番话半懂半不懂,托月改口安慰道:“太子殿下后天登基,登基大典结束后,便尘埃落定时。”
望着托月平静的面容,墨夫人不由生疑,问:”九姑娘说话为何是话中有话,你是不是知道内情……不要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不如说出来让我为你分忧。”
“托月什么都不知道。”托月一口否定道:“只是能猜测出三两分父亲的心思,既然选择定支持太子殿下,定然早就暗中做好准备,只能猜到今晚康王起事无疑是瓮中捉鳖,也可以说是关门打狗,明天朝会结束便知结果。”
托月刻意没有提起擎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马上换个话题道:“墨夫人,六公子服过药后情况如何?”
提到儿子的情况,墨夫人马上叹气道:“服下药后气色好了很多,只是到现在还没有醒来的痕迹,今晚怕是无法挪回晚朝轩,只能在你屋里暂且住一晚。”
说到这里忽然大声抱怨道:“到底是谁对染尘下如此重手,若让我知道定然不会轻饶。”
“凝血丹是难得的神药,六公子服过药,休息一晚便应该恢复……”说到一半时托月忽然打住,因为她发现自已说错话。
应托月在今世并不知道凝血丹在云府。
现在她竟然墨夫人去云府是为了求凝血丹,肯定会引起面前两人的怀疑。
“九姑娘,你怎知我计要的是凝血丹?“墨夫人第一个提出疑问,目光如箭般落托月身上。
托月正想着怎么解释时,云齐却抢先出声道:”凝血丹的药香极为浓郁,夫人身上染了凝血丹的药香,九姑娘定是闻到了您身上的药香,才断定夫人是去求凝血丹。”
“凝血丹只有你们家才有,九姑娘如何得知凝血丹是何气味?”
墨夫人十分笃定托月不可能识得凝血丹,更不可知道云府有凝血丹,这小丫头藏的秘密很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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