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场景在盱眙城南城头各处上演,不惜一切攻城的袁军士卒,始终无法有效的在城头上稳住阵脚。
无数的袁军士卒不断的跌落城下,此景刺激的盱眙守军,士气一次又一次大涨。
城下袁军大阵,纪灵望着前方不断从云梯上和城头上倒下的袁军,脸色冷峻,不皱一丝眉头,目光阴冷。
只是双手紧握,手心处沁出了微微汗珠,显示此时纪灵的内心并不是多么的平静。
这时,乐就上前,脸色有些惨白的说道:“将军!要不先退军吧!我军损失太多了!况且天色渐黑,久战不下,会影响我军士气啊!”
闻言,纪灵猛的扭头盯着乐就,顿时吓得乐就打了一个哆嗦。
凶光毕露,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突然,纪灵的脸色变缓,回头再次看向惨烈的城头,长叹一声。
“鸣金退兵吧!”
袁军大阵顿时金声响起,前方的袁军闻听之下,如听到天籁之音一样,纷纷舍弃一切,奋不顾身的从云梯上跳下,如潮水般退去。
裴元绍奋力推倒一架云梯,顿时砸在正慌忙后退的袁军中,伴随着几声惨叫倒下,顿时乐的裴元绍咧开大嘴如凶神一样,哈哈大笑。
周仓一刀砍在正欲退后的一名袁军头上,瞬间,袁军脑袋开花,喷出一股液体,飙在周仓脸上。
而周仓毫不在意,抬手抹了一把,望着退去袁军,狂吼一声。
“俺是周仓!记住俺!”
只是无一名袁军回头,只顾闷头前奔。
而徐盛手持一把长弓,眼睛微眯,“嗖”的一声,一支穿云箭直插在一名袁军的后脑勺,袁军惨叫一声向前倒下。
刘真持刀立在城头,喘着粗气,随后扬起手中长刀,大声高呼:“袁军退了!袁军退了!”
很快,城头各处响起了震天的欢呼声。
只是此时盱眙城上和城下,一片片的狼藉。
无数的尸体,无数的头颅,无数的残肢断臂,鲜红的血液洒遍每一处土地,这无不昭示着刚刚大战的激烈与残酷。
袁军退回大营舔着伤口,预备下一场激战的到来。
临时中军大帐内,纪灵满脸青色,来回踱步,时不时的爆出一声粗骂。
“攻城半日,连一个小小的盱眙城都拿不下来!竟还伤亡四千余人!都是一群废物!”
看着咆哮的纪灵,帐内一众袁军大将噤若寒蝉。
乐就见此,壮着胆子说道:“将军!只是我军从寿春出发时没有带很多攻城器械,否则也不会如此不顺!这并不是将士无能!
而且,今日也并不是没有收获,起码推平了护城河!”
“哼!那怨什么?怨本将吗?”
“末将不敢!末将……”
“行了!”
纪灵猛摆了一下手,不耐烦的说道:“明天一早命令民夫打造攻城槌!”
“喏!”
盱眙城内,战死和受伤的一千余士卒,全部被抬下城墙妥善安置,刘真给予这些士卒最好的待遇,亲自督察,一一慰问。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全军上下无不感动莫名,一股死战到底的情绪,在全军中蔓延。
安置好所有伤卒后,刘真急召周仓、裴元绍和徐盛三人商议军情。
刘真面色冷然,语气沉重。
“今日虽说袁军退了,但明天袁军还会继续强攻,只是今日我们损失了一千余人,仅剩三千余人,但只要再撑过一两日,我有办法让纪灵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