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范克勤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司徒鸿朗道:“但不退出去,咱们这里,肯定就要见到点利益,虽然大家伙都是长官的人。但长此以往,那本身也不是个事啊。让长官花钱补贴给这些人啊?这次,有了万兄帮忙,局面终于是见亮了。”
范克勤笑道:“其实,你们就算不找我,你们自己也能换来这些美元和小黄鱼。就是时间长点呗。”
司徒鸿朗说道:“可不能这么说。另外,我们自己去换?谁换啊。印币工厂的守卫啊?就会打枪,看家护院,你让他们动脑子,玩货币?那不是张飞玩绣花嘛。工人?没啥门路,慢慢的是,分散着也能花,但那周期得长成什么样啊。所以我说都亏了万兄,不是客气话。”
范克勤放下筷子,给司徒鸿朗主动满上酒杯,道:“没事,没事,我给你倒……司徒兄谦虚,虽然咱们兄弟刚刚见面不长时间,但我感觉,司徒兄可是很有能力,别人不行,但这事,司徒兄肯定没问题,所以啊,我就是过来帮个忙啊。”
“万兄这是捧我。”司徒鸿朗说道:“我更不行了,长官这么忙,我得跟着啊,本根没时间啊。再者,市面上的情况,不是谦虚,真不太了解。”
范克勤没接茬,问道:“司徒兄,咱们那,一天要是卯足了劲,能印多少?”
司徒鸿朗稍稍想了下,说道:“料充足的话,二十四小时不停。那天你看见的那种没有剪裁过的知道吧,大约能印四万多张吧。前提是,工人也的二十四小时卯足了劲干。而且,就算能这么干,也得分大小面额,要统统清一色的最大票子,反而不行,怕你那面换起来有难度。都是大票,而且还都是新的……是不是。”
“对。”范克勤道:“行,咱们按照自己的节奏就行,我就问问。就算你们能够卯足了劲干,我这面也没法换那么快啊。来,咱们再干一个。”
两个人推杯换盏的吃饱喝足,各自分开。范克勤回家陪童大小姐去了,到了第二天正常上班,也不用范克勤亲自弄换钱的事。白丰台安排了专人弄。
如此这般,又换了两回真金白银,挖了汪伪不少墙角后。这一天范克勤刚到公司,白丰台就找上了门来,将一份密电递给了范克勤。后者就接过后,却是孙国鑫发过来的。
内容很简短,让范克勤注意这段时间的火车站,有一个人应该会经过上海火车站停靠。让范克勤弄清楚这个人什么时候经过的,只要有察觉了,立刻便打一个特定的号码,说一句特定的话就好。
然后这个人会死,但如过这个人没有死。就需要范克勤在第二天,在上海制造一起比较大的响动,其他的也不用管。
至于为什么,范克勤不知道,孙国鑫也没有写。但肯定是有原因的,于是范克勤将内容给白丰台看了一眼,道:“让火车站的内线,留意这个特殊的人。”
其实,火车站的晏星纬,如果让他找一个普通人,那真的可能会非常费劲。谁知道对方在哪辆火车上啊……